乌克善:“所以,阿爹和阿娘的意思,是要在姑姑跟皇太极来到科尔沁之前就帮海兰珠和禾哲戈准备婚礼,这样皇太极也不好抢人家的新娘。”
布木布泰没有说话,但却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夜里,草原上风轻云淡,海兰珠和禾哲戈并肩坐在草地上,相视一笑之后,海兰珠将一支玉笛交给了禾哲戈。
“这个送给你,溺以后吹笛子的时候就用它吧。”
禾哲戈温柔的笑笑,“你松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我该送你什么好呢?”
“是啊?”海兰珠揶揄他,“你该送我什么好呢?”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吗?”禾哲戈说。
海兰珠笑着靠在了他的怀里,禾哲戈说:“我这几天就回去,告诉我阿娘找人上门提亲,你做我的新娘吧!”
“海兰珠!”禾哲戈托起她的脸,正要准备吻她。
“姐姐!”
听到布木布泰的声音,两人赶紧分开,布木布泰愣住,而后后知后觉的捂上眼睛,背过去说:“我不是故意的!”
海兰珠笑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从脸上放下来,“好啦,说吧什么事儿?”
布木布泰想起正事儿来说道:“姑姑和皇太极姑父来了,叫你过去呢!”
海兰珠点点头,也没多想,回头问禾哲戈:“我要去前面了,你要跟来吗?”
禾哲戈跑过来握着海兰珠的肩,说:“我是客人就不方便去了,我在府里等你。”
“好。”海兰珠拉着布木布泰的手,“我们走吧。”
待两姐妹走后,禾哲戈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回府,但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身材魁梧,样貌不凡,左手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玉扳指。
禾哲戈见到他并不陌生,甚至有些敌意:“皇太极怎么是你?”
皇太极勾起唇角,不削一笑:“禾哲戈,你好大的胆子连本贝勒的女人都敢抢!”
他和哲哲的队伍分开走,比哲哲早到一步,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海兰珠,没有想到却在这里看到她和禾哲戈在一起,而且禾哲戈还贼心犯上的想要吻她。
幸好,布木布泰来了。不然等他出面怕是禾哲戈现在连尸首都没有了。
“你的?”禾哲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早就不记得你了,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
禾哲戈言语挑衅,却引得皇太极皱眉,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他心头之好,但是皇太极杀了他父亲,这笔血债,必须要有人能够偿还。所以海兰珠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要他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禾哲戈走到皇太极面前,与他不过尺寸的距离,他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不削的笑:“她现在放在心里的人是我,你只是她的姑父,你刚才站在这里很长时间,应该看到布木布泰提起你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以为她会跟你走吗,别做梦了皇太极。”
他想将他激怒,当日,若非是父汗挡着不让他上战场,也不至于父兄和哥哥都死于皇太极和他后金的刀下。
如今禾哲戈红了眼,只想着现在就能够和皇太极较量一个你死我活。
哗
皇太极将随身佩戴的刀拔了出来,架在禾哲戈的脖子上,禾哲戈大笑:“皇太极你终于动手了!”
皇太极冷笑:“爷有两件东西不让人,一是江山,一是女人。禾哲戈杀你父兄是让你看明白,你不是拥有江山的命,今日杀你,是让你死的明白,爷的女人你要不起!”
“好,我们比比看!”禾哲戈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刀来,这是他用来防身的东西,随身携带。
两人在这边杀红了眼,那边布木布泰走着走着便拉住海兰珠的手停下来。
“怎么了?”海兰珠问她。
“阿姐,你对姑父还有印象吗?”
海兰珠疑惑,“印象吗?大概就是5岁那年看到过皇太极来咱们科尔沁将姑姑娶走,之后他一直在赫图阿拉,我一直在科尔沁,我对他能有什么印象啊?怎么他这次来你见过他了?”
布木布泰摇头:“还没见着,只是看到姑姑在前面和阿爹还有阿娘聊天。”
这回是海兰珠不想去了,月色很好,海兰珠顶喜欢天宽地广的自由感,于是便拉着布木布泰:“大人们说话,一向没有我们插嘴的份儿,我不想去了,你要去吗?”
“可是阿娘让我叫你过去。”布木布泰说。
“我们等他们快要说完的时候再进去吧。去那边坐坐。”
两姐妹坐在草地上相互依偎着看天上的星星,布木布泰开口:“我们科尔沁的星星好亮啊!姐姐你说,我能一辈子都看到这么亮的星星吗?”
“当然可以啊!”
海兰珠不懂得她的心思,布木布泰也只能将心事隐藏,哲哲刚回来就像傅礼和赛桑说明了她的来意,怕傅礼不愿意就当着她的面儿掉眼泪,傅礼就算再不愿意嫁女儿也不好给这个小姑子难堪,现在就在帐子里面哄着,大妃坐在堂上一言不发,但布木布泰却看明白了,她这是在逼阿爹下决心。
如此她变成了这场政治的牺牲品,可怜她连皇太极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被哲哲拉去当代孕人。
布木布泰握紧了拳头,她至此便恨上了哲哲。
禾哲戈趁皇太极不备,那道挥向了他,但几乎在同一时间,皇太极的道也指向了他的喉咙,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只要一用力,便可轻易夺去对方的性命。就在禾哲戈准备要了皇太极性命的时候,巴巴鲁突然出现,他手里挟持着一个女人,朝禾哲戈大喊:“禾哲戈,你要是敢动我们家爷一下,她就没命了!”
“木尔亚”禾哲戈转身看到了她。
“表哥,救我!”木尔亚泪流满面,她是禾哲戈母亲的侄女,木尔亚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训了情,禾哲戈的母亲看她可怜就把她养在身边,没想到今日竟被抓了过来。
皇太极一样被这哭喊声引了过去,但却直接蹙了眉:“巴巴鲁,你在做什么,放了她!”
巴巴鲁急了,他是个武夫,只管保护主子,兵不厌诈怎样做对主子有力才是他想的,如今只有这女子能够让禾哲戈投向,他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