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拦住他们,这边的护卫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纷纷拔出腰中剑,做出了随时要攻击的准备。 因为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被称作公子的男人在马车中疑惑的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公子,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男子坐在马车中,伸手将车帘撩开了一点,往外面看了一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拦住他们路的人。 为首的一人骑着马,容颜妖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力极强。 看到那人时,男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直接命人将车帘掀开。 等车帘掀开,对方的人马便尽数映在了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底染上了几分被欺骗后的愤怒。 “你竟然无事,看来,那个百草堂的女人骗了我,早知,刚才在客栈里,我就该将她杀了!” 此时此刻,拦住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印朝当朝摄政王凌司旸。 他骑在马上,虽然容色看起来并不是盛极的状态,可是,他的身体不见半点虚弱。 一个虚弱的人能骑马?除非……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苏千幻却告诉他,凌司旸已经病入膏肓,半截身子入土,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谁知这还没多久,那个女人的谎言就被戳破了。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骗,最最恨的就是被女人骗! 凌司旸冷冷的睨着他,浑身透着一股戾气:“你应当庆幸,你没有动她一根头发,否则,现在的你,已经是尸体一具!” 男人愤怒的看着冷司旸:“你这是在威胁我?” 凌司旸:“大夏王朝的皇子偷偷潜进大印朝,来了之后,便绑架给本王治病的医者,本王合理怀疑,你是想要颠覆我大印朝。” 男人冷笑:“你们大印朝还需要我颠覆吗?对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之前应当毒发了吧,毒发之后,人会极度虚弱,缠绵病榻半月,每日受发作之苦的煎熬,然后身亡,但你现在没有毒发的症状,我猜,应当是寻到了除一种药草之外的其他药材,制成了解药服下,以此将你体内的毒压了下去,是不是?” 凌司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这与你无关。” 男人仰天大笑了起来:“果然是我猜的那样,怎么,你现在带人来拦本王,难道是想将本王诛杀在此?不过……” 男人看了一眼四周自己的手下和凌司旸的手下,眼底染上了几分噬血。 “我们两方人马真的对阵起来,谁输谁赢,恐怕还不一定。” 男人的声音落下之后,他的手下和摄政王府护卫之间的对峙更加紧张了几分。 凌司旸的语调仍是淡淡的:“你现在能好好的走出花城,没有被逼到死胡同里,是本王给你的仁慈,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能出得了花城的城门?” 男人皱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是你故意放本王出花城的?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杀本王?” 凌司旸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我早前就说过,我对你们大夏王朝没有兴趣,只要你们大夏王朝不来骚扰我们大印朝,我们两朝就可以继续平安无事下去,我们大印朝也不会主动攻击大夏王朝,我放过你,是想让你替我带句话回去。” 凌司旸突然转过脸,双眼凌厉的盯向男人,一字一顿:“以前的事,本王都可以当作从没有发生过,不与大夏王朝计较,但是,以后你们大夏王朝若是再派人来大印朝,借机生事,本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前一段时间被本王诛杀的那个人,就是未来那人的下场。” 男人这才明白,凌司旸是真的没打算杀她,还打算放过他。 “你对大夏王朝没有觊觎?只打算窝在这个国土面积,连大夏王朝十分之一大都没有的大印朝?” 人都是往上走的,凌司旸会甘心待在一个小国家,对国土辽阔又国力强盛的大夏王朝没有半点心思? 凌司旸斜睨他:“本王是大印朝的摄政王,权势滔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一个人说的算,本王很满足,本王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可是他们都说你……” 凌司旸打断他:“那是他们以为,本王在这里很好,你尽管将本王的话带回去,本王言尽于此!” 说罢,凌司旸就带着他手下的那些摄政王府护卫打算离开原地。 凌司旸带着人带没有离开,身后的男人突然再一次唤住他。 “大印摄政王。” 凌司旸慵懒的调回马头,重新面对男人,
他的脸上已露出一丝不耐烦。 “你还想说什么?” 男人想了一下,还是对凌司旸道:“本王是想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服下了大部分的解药,你身上的毒被压制,就会平安无事了,如果你没有服下那最后一味解药的话,不出三个月,你身上的毒就会再一次暴发,再一次发作时,你身上的痛苦会比之前发作时更痛苦十倍,甚至是百倍,毒发后的七日,你就会暴毙。” 司旸皱眉:“你说什么?” 男人解释说:“你调查了这么多年,应当知道,那个毒,是大夏王朝设计你父皇给你下的,那毒也是大夏王朝的密药,我曾见过关于这个毒的记载,那最后一味药服下时,还必须要有一个药引,至于药引,更是可遇不可求。” 这句男人本是不想说的,但是,想着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顺便将所有的事全部都和盘托出。 “传闻,世上有一个神秘的族群,他们的身体自小就是宝,血液可医万疾,解百毒,药引,就是那个族群后代的心头血,因为他们身体的血就是万能灵药,一直以来被人追捕圈养,到现在他们的后代在世上几乎已经绝迹,所以,如果没有药引,即使你找到了最后一味药,你身上的毒也解不了。” 说完这些,那男人就带着他的手下,绕开了凌司旸等人离开了原地。 因凌司旸在众护卫的前方,护卫们没有发现,在那男人的话落之后,凌司旸的脸色骤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