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时有特殊的安排,所以不会请太多的人。”
余啸点头,“嗯。”既然要杀人,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清泽犹豫了一下,“你那边的亲属……”
“没有。”
又不是真的要嫁人,来了就是火坑。
清泽面露酸楚,“我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
清泽明朗地笑了起来。余啸是觉得,只要能和他成亲,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也是这样想的。
“啸儿……”
清泽的双眼灿若星辰,耳朵上的粉红蔓延到了脸上。
他捏了捏手,想要平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嘴角动了动,慢慢地靠近余啸。
余啸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把琴虫弄远点,没事少来打搅我。”甩手进了房间。
清泽似是被定住了般,在余啸门前呆立了许久,终于离开了。
清泽往自己的寝宫走着,胸腔中犹如鼓捶。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起今日与清沧商谈时的情景。
清沧听到清泽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成亲,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没有立场反对。
清泽在举办之前来告知他一声,假模假样地请求他允诺,都算是周到的了。
清沧以门派中刚刚损失了两百多名弟子,人手不够和仓廪不足为由,让清泽全部自己准备。
虽然正和清泽的意,但总觉得太过简陋,不知余啸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余啸从一直藏身的门后探出头来,看到清泽翩翩又单薄的背影。她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
清泽那家伙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在利用她演戏吗?
正当清泽紧锣密鼓地准备自己的双修庆典的时候,灵道宫一个传音符把他召了过去。
清泽前脚一走,余啸就从房里蹦出来,东蹿西奔地寻找法阵的阵眼。
院中的红妆一直延续到十里之外。每一条路旁,都换上了红色的喜鸳花,树上都系着红灵绸缎。院内的装饰也一改往日的清淡素雅,换上了大红大绿,煞是喜庆。
“快快!清泽回来了就来不及了!”
嘟嘟看着余啸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它还没见过余啸这么慌张过。
“余啸,恭喜……”
嘟嘟只说出半截话,就被余啸饱含杀气的眼神逼了回去。
它吓得一哆嗦,摸了摸自己的头,为自己开解道:“你年龄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娶你,嫁给清泽也没什么不好。”
“你不懂!我和清泽成不了!”余啸怒吼一声,看来还是从门走最安全。
毕竟侍从侍女们,不受法阵影响地穿进穿出,正忙里忙外地布置典礼。
余啸连接打翻了三个侍从,也没有找到门符。
她慌得手忙脚乱,不停地嚷嚷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出的!门符藏在哪里了!”
“在他们身上。”
琴虫突然降落在余啸身边,余啸就地一滚,身影向后射去,瞬间离琴虫十丈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