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燕衡就被押送去了北缙,瑾王妃派人快马加鞭的给北缙的人写信,瑾王妃是北缙公主和亲的过来的,在北缙也算有人脉。
“幸好是去了北缙,若是旁处,连个使劲儿的地方都没有,皇上这一招真是厉害。”
瑾王妃揉了揉眉心,许是过的顺心惯了,乍然被人算计了,还有些没回过味来。
“衡儿究竟有没有算计北缙使臣?”瑾王拧着眉问。
瑾王妃立即摇头,“临走前我特意问过了,衡儿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元国公世子和秦二公子都不是衡儿的手笔。”
这才是最憋气的,明明不是燕衡做的,却偏偏燕衡背负着这一身的罪名。
瑾王冷着脸沉默了许久,“这几日你称病不出,本王自会查清楚。”
“是!”
洗脱罪名的魏姎虽挨了罚,心里还有些激动,六月想给魏姎递两个护膝,“小姐,皇上也太心狠了,怎么罚跪宫门口呢,您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哪怕禁足或者跪佛堂呢。”
魏姎浅笑,“无妨,我早就将名声看淡了。”
“奴婢明日陪您一起……”
“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三只雪团。”
六月不明白魏姎怎么就把这三只小猫看的这么重,既然这么重视,以后肯定有什么用处吧。
“那奴婢给小姐准备热水等着,再准备一些药膏。”六月说。
魏姎没拂了六月的好意,点了点头。
次日天微亮,魏姎跪在宫门口,腰杆子跪的笔直,任凭过往的人打量,一日下来,两条腿又酸又胀,快要断掉了一样。
路过一辆马车,挑起帘子看了一眼魏姎,“魏七小姐。”
魏姎抬头,冲着那人缓缓一笑,“一个月之内解药必定奉上。”
萧湛原本有些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清冷的目光仿若寒潭,稍不小心就能令人沉醉其中。
“恭喜魏七小姐心想事成。”
魏姎笑了笑,收回了视线,心想事成吗,还不够。
马车渐渐离去,魏姎的身子亦是跪的笔直,第三天傍晚,魏姎倒在了宫门口,是被宫里的侍卫抬回南阳侯府的。
这一夜睡的漫长,脑子里浑浑噩噩,四肢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难受。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了叫喊声,魏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唇角干裂,嗓子干渴的厉害,咽了下喉咙都疼。
“你身子骨弱,别起来。”
女子进门按住了魏姎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魏姎鼻尖,似是檀香,女子一袭浅色长裙,正冲着自己微笑,那一张容颜绝色倾城,温婉中透着慈爱。
魏姎鼻尖一酸,“母亲!”
女子正是咏阳郡主,魏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