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萱出屋时已是下午,她每走一步路,都要暗骂一下昨晚的自己和过火的张越铭。
张越铭一直跟在她身侧要扶她,但付萱因没占到一点好处,还弄了一身痛,恼得紧,不给他碰。
走到中院时,罗生来报,说有人求见。
付萱托着腰,这才倚上张越铭,问道:“是谁啊?”
“少爷,是大理寺卿。”
张越铭扶着爱人,换了女音,道:“可知他所为何来?”
“不知。”
付萱已经吃饱喝足了,确实该出去见见人,打听打听消息了。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仲伯兄。”付萱挪着生疼的腿往前走,动作有些滑稽。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前厅,只见钱仲伯板着一张脸站立于堂下。
“仲伯兄公务繁忙,怎有时间来此?”付萱说着撒开了张越铭的手,走向堂中。
钱仲伯看到一脸担忧的张越铭,看向付萱的面色更冷了。
“月茗姑娘,钱某有事想与张侍从单独聊聊。”
付萱闻言,看向张越铭,示意他先回避。张越铭乖乖地出去了。
看着张越铭出去的背影,钱仲伯出气声越来越大了,他心爱的女子对这男人百依百顺,但他却背着她去妓院找别的女人。
付萱自然不知道钱仲伯心中所想,还傻傻地向前去,想问问他来找她什么事。
这刚走近,迎面就挨了一拳。
付萱本就因身体疼痛动作迟缓,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痛叫着跌倒在地。
莫名其妙被打,付萱气坏了,捂着脸瞪着钱仲伯大骂道:“钱仲伯,你特么有病啊!”
没想到刚说完,钱仲伯就上前来扯她衣领,付萱赶忙捂脸,生怕钱仲伯又打她脸。
微微张开的衣领下,是刺眼的红痕,看得钱仲伯更加生气了,他咬牙切齿道:“为何要去妓院找妓女,你这是在羞辱她、在作践她。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辜负她,你答应过我的!”
付萱听完气笑了,拍打着钱仲伯的手,道:“钱仲伯,你真是厉害,不分青红皂白,上我家来打我,还是为了我妻子,你要脸吗你!
还有知道我为什么去妓院吗,你就打我。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狗啃了!当了几年官把脑子当丢了,可真是厉害。”嘲讽完随即斥道,“还不给我起开!”
付萱气死了,噼里啪啦地骂了一堆,听得钱仲伯目瞪口呆。
他从小到大没被人如此骂过,还是骂他脑子。他可是被皇帝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状元郎啊,居然被人骂没脑子。
“你再骂一句。”
“猪脑钱仲伯!”
“你!”钱仲伯气得上前就想再给人一拳,吓得付萱抱头缩成一团。
好在钱仲伯克制住了,毕竟刚刚付萱骂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利落地收回拳头,气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还得打你。”
付萱:“!”
钱仲伯欺她此时无力,日后她肯定要还他两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