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日老爷去听戏的模样都大有不同,连二戏都没听。”
“你懂什么,回来想听什么都有的听。”
“是是是,算着时辰也快到了。”
一路摇晃加上波折,弄得尹栀莲酸水都吐来了,眼角止不住的泪水,似乎是把不住的命运,这出戏终究还是来了,世人眼中的他,终究是让他亲身经历了。
尹栀莲躺在床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身的情景,以及床头床尾的烛火,烧的他背上,手上,足心都痛极了,许是药性还没过,他睁开眼也看不清任何任何。
“莲官,吾知道你已经醒了,不要怕,吾不是什么坏人。”一个周身大烟气息的人靠近过来。
尹栀莲瞪着眼睛,使劲纂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模糊和烛光,是,是烛光,一丝光亮,他看的见光亮。
“不必挣扎,吾给你用了些药,哦,还有吾珍藏的“太马”,你这会儿只能听到些声响,不过过些会子你就能发出声了,吾给你个机会,愿不愿意留下做吾的人,若是你应了,今晚便不用受累了。”那人渐渐靠到尹栀莲身旁。
眼前的烛光渐渐昏暗,尹栀莲闭上眼,侧过脸去,呼吸声竟变得急促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果不其然,你的那些个传闻“宁愿唱便千场戏,不愿做袍下奴”可吾很好奇,卧了千人塌,也不愿找一归身处是为何呀?”那人捏着尹栀莲的脸,满嘴的烟味压得尹栀莲喘不上气
可真正令尹栀莲屏气的是他的一番话,宁卧千人塌他何曾,至今,他都不曾,可如今,他的肮脏都不曾在传闻中被救赎
“吾不是贬低你,吾看过你的戏,吾不多求别的,只要你把台上的功力拿半分到这榻上,若你想好了,解药就在这茶里,吾亲自喂你,但是这太马的劲得靠你自己。”那人说罢,就开始开衣解带
衣衫拂过尹栀莲的面庞,尹栀莲睁开了眼,被强硬的转过身来,许是被大烟呛得,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
茶水自喉间流下,尹栀莲彻底看清了眼前人的嘴脸,真是如同他的声音和内心一样的令人作呕
此时此刻的他头痛欲裂,又眩晕不已,仿若是骑着发了疯的马,却又四肢瘫软,像是即将被淹没在泥潭。
他双手撑着床沿坐起,左手擦过枕边,似是有什么东西令他的心一揪,突然!那人的手伸到了尹栀莲面前,尹栀莲顺势递上右手呈到那人油腻的脸上。
“呦,吾就知道莲官”话说到一半,面前的枪却噎住了这个烟鬼
尹栀莲右手紧握着他的双手,左手举着枪,枪与那人的距离就在咫尺
“莲莲官,咱有话”说罢,那人挥着右手想去夺枪,尹栀莲一个斜射击中那人的右手“啊!”
那人后仰着摔在地上,抱着被打穿的右手不停的哀嚎
“想活命,照我说的做。” 尹栀莲攥着枪,眼前的人只是模糊的一团,他只能通过分辨他的哀嚎确定那人的距离。
“啊啊啊啊,你,啊啊,你说。”那人手上的血喷涌到了尹栀莲的衣衫上,他却闻不到血腥味。
“这把枪连同今日你走私的货原封不动运回梅长春,明天的风声,我想听到的是什么你应该懂。”尹栀莲扔下冰冷的手枪,冷冷的瞥了眼床旁斜倒的花瓶。
尹栀莲挪着步子走出房门,四周可真是静的令人毛骨耸颤,他只手扶着额,又昏天黑地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