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人腿脚不便，步行到下一个地点改成了乘坐交通工具。
游湖，露天大巴，轮滑…
本来计划好的玩轮滑这下也泡汤了…
默泫清单手拿着手机叹了口气。
“怎么了？”顾芷洺看默泫清看了半天的手机，心里有些忐忑。
“没什么，你刚才问我什么时候学的钢琴，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失忆造成的，但摸到琴键的那一刻，身体记忆要比我的印象快一些。”
默泫清放下手机，即使已经坐在了游湖船上，但另一只牵着的手还没有松开。
“那你的乐感应该很好。”顾芷洺浅笑了一下，船支晃动间，不知是不是握着的手更紧了些。
“在巴黎，不想好好学习，总得找点事情做，选音乐听起来还正经点儿。”默泫清目光从不曾从顾芷洺那挪开。
正经点…默泫清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也让顾芷洺心里一紧。
尽管游湖船游览的全部都是景观最密集的街道。
默泫清却没怎么去留意的看，仿佛坐在身旁的人，要更动人一些。
“你第一次来巴黎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吗？”顾芷洺被盯得有些难受，他确实很想看看巴黎的景色，可只能看自己这一侧的，另一侧，会对上目光。
“第一次…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只是想逃离，逃离习惯，逃离家庭，逃离熟悉的一切。”默泫清没怎么听清顾芷洺的问题，只是看着他的唇动…
“那…”顾芷洺回过头，看向默泫清那一刻，他看到的是清澈明朗，是阳光轻柔洒落，是不见有一丝的城府。
他愣住了，他有些迷恋这一刻的他。
“那…”
“你闻过风的味道吗？”默泫清眯着眼笑道。
“风？”顾芷洺回过神来。
“我第一次来巴黎，只记得风的味道。”默泫清闭上眼，昂起头，喉结滚动，胸膛上下起伏着。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慵懒和性感。
顾芷洺也学着倚在靠背上昂着头感受清风拂面。
“那是咖啡与炼乳混杂的气味，后来多了一种花香。”
顾芷洺微勾着嘴角，他和他一样，对这里的记忆是气味。
更多的，是他的味道。
默泫清睁开眼，看向身旁的人，那样静谧美好的嗅着风，凌乱的碎发被风捋顺到鬓角，掌心温热，心脏律动。
游湖，啤酒节派对，展览…
默泫清实在没想到顾芷洺能喝那么多，还特别会玩酒桌游戏。
毕竟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是我只能尝尝是什么味。
结果喝了两三杯就越来越能喝。
甚至是能喝出来什么酒和什么酒调的。
“欸～别喝了，顾芷洺？”默泫清拦都拦不住。
“没事，我没那么容易醉～”顾芷洺打了个嗝。
他确实没醉，但是搞得默泫清有点害怕。
然后离大谱的两个喝的满身酒气的人去看了展。
“嗝，不好意思啊，我平时没酒瘾，我就是看不得那些酒蒙子猖狂。”
顾芷洺喝了酒了才打开话匣子，展览那么安静的地方，也不嫌丢人。
顾芷洺拉着默泫清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还特意插进人堆里看看别人都在围观什么。
默泫清只能尽量往后扯，防止前面那个小酒鬼突然来个冲刺。
他可能也忘了默泫清满身的伤闹起来会痛。
撒够了酒疯的顾芷洺就会变得异常安静，挽着默泫清的胳膊打起了瞌睡。
展览里面确实很容易让人犯困。
当然，顾芷洺的孩子气在他身边绝对会暴露无遗。
“我要去看那个！”顾芷洺缠着默泫清撒起娇来。
默泫清起初吓了一跳，刚安顺下来的兔子又蹦哒起来，但还是顺着他。
“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