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报的打架斗殴的警？”派出所民警看着顾芷洺，满脸的不相信。
“警察叔叔，他把我牙都打掉了，你看啊，我不能骗您吧~”男人把牙托在民警眼前。
“没问你！”民警转头又看向顾芷洺
“他有没有威胁你，或者对你做什么？”
“不是警察叔叔，你也太偏心了吧，你怎么不问问我，他对我做了什么？”男人又插嘴。
“我让你闭上嘴，还没问到你呢，话怎么那么多。”
民警一脸不耐烦看向男人，半夜值班，还得闻他满嘴的酒味。
而顾芷洺一看起来就是个知达理的，清秀又正直的男孩。
“如果现在不方便说可以叫你家人来。”
“我知道了。”顾芷洺一张嘴，温柔中还透着清澈。
“到你了，你有没有威胁他，语言侮辱或者对他做什么。”
“不是警察叔叔，这不对啊~”男人哼唧着。
“多大人了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叫的我瘆得慌…正经回答！”
“没有，我真没有对他做什么。”
“那你是否对他的家人朋友进行，威胁攻击等行为。”警察眼睛锋利，立刻捕捉到男人眼里一丝慌张。
“没有，警察叔叔，受伤害的是我，他一点事没有，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呢~”
“你也同意嘛？”警察看向顾芷洺，可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神情极其冷静。
“同志，我家人一会就来。”顾芷洺甚至还能面上挂着微笑。
“好，留着一会儿说，还有个问题，你是否愿意接受调解。”
“不同意，你看他这态度，我这是重伤警察，同志，你看看，种一颗牙也得十来万吧。”
“如果调解，金额随你们定，我们不管；如果走法律，那就是上交罚款，你也得不到赔偿。”
民警微皱着眉看着电脑，目光倒是对顾芷洺多了分留意，外籍华人，监护人是国籍……
不一会儿，何助和于管家出现在派出所。
何助疾步走过来与民警握了握手，男人看见何助，神情明显是慌了。
“警察叔叔，我调解，不用谈了，先走了。”男人站起身，躲避着何助的目光。
“不行，得签字，回来！”民警叫住男人。
于管家走到顾芷洺身前半跪下，放下药箱，带上手套。
“顾先生，我检查一下。”于管家低着头，接过顾芷洺的手，动作很轻。
拉开袖子，一圈紫色淤青的掌印出现在顾芷洺白皙的肌肤上。
于管家惊愕的抬起头，眼神交汇间，他明白了顾芷洺的意思。
“民警同志，看来这个案子有些复杂。”于管家拍下一张照片，递给民警。
“这就是没动他？”
民警把照片摆到男人面前。
“我没动啊，我真……”男人看着照片，忽然清醒了些。
“啊对对对，是我弄得，警察先生，我只是在阻拦他打我，正当防卫啊~”
“警察同志，按理来说，如果我方能被对方抓住手腕并且留下这么深的痕迹，不会有能力把对方打成这样，所以我们怀疑我方是先受到的伤害，而打的这一拳肯定并不是对方掉牙的直接原因。”
何助看了眼于管家，放心的推了推眼镜说道。
只是凭着几句话，受害双方就完全可以调转关系。
“但是我们接受调解。”何助看了眼男人，冲着警察礼貌一笑。
“好好好，我也接受。”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拿起笔就签字。
“顾先生，我送你回去。”于管家上前扶起顾芷洺，他能感觉到顾芷洺有些腿软。
“我想让何助送我。”顾芷洺被扶到门口突然说。
何助本已经要上车，结果又跑回来。
“那我送。”于管家说了声，拿过何助的车钥匙。
“洺哥。”何助本想接着扶着顾芷洺，奈何他能自己站着。
“何助，我想请你再帮个忙。”顾芷洺看着于管家开车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