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说，高洪亮带的队伍很可惜，我想他们的能力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所以我斗胆跟咱们的老总说一声，你的这几个孩子我都要了。”
陆川拿起话筒，自说自话。
“那我们另一队，您还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呢？”主持人也是很有自己的节奏，完全没看到陆川已经阴郁下去的脸色。
“顾芷洺他们队我虽然也没有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分数，但大家也都看到了，即使是大票零分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可以留下来，我想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陆川继续说着，完全不顾台上还有两队。
可以这么说，陆川很会挑动观众情绪，当他说完这句话，现场观众也是纷纷起哄，大声叫喊顾芷洺的名字。
陆川将话筒递给主持人，重新插到队里站在顾芷洺身边。
“我猜你想问，为什么我选择放弃他们，也没有把你安进前15。”陆川歪了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顾芷洺向另一边撇了一下头，他不想。
“首先，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权利，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上帝，在我的谈判协议里，没有随意改动总钱数这一条。”
陆川低头理了理额头和发丝，顺眼瞟了眼顾芷洺的表情。
他有些失望，顾芷洺没有表情，甚至是连嫌弃都没有。
“其次，你也没有这个能力进前十五，哪怕你现在是第16。”陆川故意说出16名，但顾芷洺根本不知道。
但是以顾芷洺的敏锐度，它能捕捉到陆川的神情，16，这是个不错的成绩。
但陆川，显然是对顾芷洺的面无表情非常不满，以至于那个晚上的镜头都是陆川的臭脸。
“最后，我的确还想看你的好戏，而他们，无论如何也都会被淘汰。”
顾芷洺讨厌的，就是既定的命运，知道结果的事情，做起来自然是了然无味，而不停努力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既定变成未知，那在追求的道路上，才能更多彩灿烂一些。
他很讨厌陆川的是，他总是把问题归分，让人不自觉落入他的逻辑陷阱中，即使别人从未问过什么问题。
这种人看似理性分析，逻辑严密，实则是一环套一环的织成一张逻辑密网，让人无处遁形，顺其而下。
他骗不了顾芷洺，一个商人如何叱咤商场，也抵不过一个生死战场的特务。
言语里的弯弯绕绕，哪句真哪句假，不用分辨，只是听，就一清二楚，只是顾芷洺根本不愿听。
录制结束，顾芷洺和往常一样下台，但他再看不到卡维的身影。
越到录制的后期，越是如此，节目为了选秀的热度和学员受欢迎度的考察，观众已经逐渐的粉丝分流，手拿灯牌，应援灯，甚至是应援口号，简单来说就是换现，
节目会让受关注的晋选人去跟个别观众近距离接触，卡维在里面。
这些观众能够拥有入场券就足以证明他们是多么的身价不菲，像陆川这样的人大把，当然，也很少。
顾芷洺走在台下，周身嘈杂，没有一人是为他欢呼，没有一张是他的应援灯，有些荒诞，就连骂他的人好似也不在这儿。
“顾芷洺！”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高洪亮，不怎么洪亮，反倒是有些窝囊。
顾芷洺没有转身，只是向前走，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镜头的原因，高洪亮追了上去，还笑嘻嘻的。
“怎么不等我啊，恭喜你啊，晋选了。”高洪亮特意说的大声点。
顾芷洺回过头去，回了个微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