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德行,让这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那嘲笑的表情瞬间没了。
“说了算三个人,还有两个没算。”谢桥梳理好情绪,又道。
赵玄璟觉得这姑娘有意思。
尤其是装可怜的样子,挺勾人。
竟鬼使神差的,随手将自己的侍卫长推了出去。
继续算。
“你,有辅助君王之相,只是,这面相还不是很清晰,只约约有个轮廓而已,可能珍珠蒙尘,也可能有朝一日光芒万丈。”谢桥简单道。
这人一看就不愁吃穿,说他富贵聪明没什么说服力。
谢桥话音一落,那侍卫长立即转头看了赵玄璟一眼。
赵玄璟有些诧异。
“这最后一个,我算算你们这一行可否顺利吧?”谢桥道。
说着,谢桥拿出了个个乌龟壳还有三个铜钱,“哐哐哐”晃着,几次过后,嘀嘀咕咕又一番掐指演算。
看上去的确神神叨叨挺能唬人。
“说的太深你们也听不懂。”过了好一会儿,谢桥将东西收好,道:“明日巳时之前不能出林,否则你们一行人都会有一场灾劫。”
赵玄璟沉沉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日一早将她送官。”话音一转,干脆直接。
算得准不准不重要,大半夜一个姑娘家留在野外危险之地,欠教训。
需要长个记性。
“……”谢桥挑了挑眉。
送官的话,她同样也不是头一回听说,她不怕。
既然是明日才送官,那今夜要好好休息才是,挖了那么久的土,她现在胳膊都酸了。
谢桥很是知足,往这帐中一角落随便蜷了蜷,便闭目休息了。
外头,侍卫长看着秦智道:“你要不要写封信给家里问问?”
“周大哥,你真信这女子的话?”秦智笑了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谁是我亲爹我能不清楚?若说我坠河而亡还好,落井?咱们最近整日呆在野外,哪来的井?”
这姑娘年纪小小的,谎话一堆一堆。
长得也不错,怎就自诩半仙呢?
“你不觉得……她说的那句辅助君王……”周侍卫微微皱眉。
“是有些唬人。”秦智点头,“只不过许是这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你想啊,咱们这一行人里头,除了公子之外,周大哥你看上去最是威猛,自然要说些好话讨好你。”
这么一说,十分有理。
赵玄璟也不管她是不是满口胡言。
只是看在谢桥年轻,也不用将人绑着了,明日送官之后,也能得个教训,踏实做人,知道荒郊野外,多的是他这样的“虎狼”之辈。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们便要起身离开。
谢桥也不拦着。
生死有命,她总不能飞扑到那贵人面前,抱着人家的大腿,不让他动一步。
这林子本来挺大,后来发现玉矿之后,就一点点的缩小了,只着这一处风景好些,过了林子……
四处秃毛山。
他们一行人想要往前走,就得从前头凸出来的一块废旷地跨过去。
此地只零星有些干草灰绿,地上多土石,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坡,就像是滚滚的水浪似的,虽不汹涌,但看着也让人心生沉闷。
她抿了抿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