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指男娶女嫁结为夫妻这件事情,另一个意思指结婚男女双方的父母。《说》曰:“妇家为婚,婿家为姻。”
古代女子出嫁曰“归”。《说》说:“归,女嫁也。”《诗经·周南·桃天》:“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可见出嫁的女子以男家为家。
《白虎通》说:“嫁者,家也。”可见“嫁”字本身就意味着“有家”。《白虎通·嫁娶》又说:“娶者,取也。”《说》也说:“娶,取妇也。”
《周易》和《诗经》就写成“取”,这表示男子把别家的女儿取到自己家里来。
男尊女卑的风俗,由“嫁、娶”两字就可以证明。嫁对于女子来说是被动的,古代只说“嫁女”或“嫁妹”不说“嫁夫”,可见嫁的权操在父兄之手。
娶,对于男子来说是主动的,所以古代常说“娶妻”“娶妇”。
古人认为黄昏是吉时,因而常选在黄昏行娶妻之礼,相关男娶女嫁的礼仪则称为“昏礼”。《墨子非儒下》:“昏礼威仪,如承祭祀。”《礼记郊特牲》:“夫昏礼万世之始也,取于异姓,所以附远厚列也。”
“昏礼”在“五礼”中属“嘉礼”,是继男子的“冠礼”或女子的“笄礼”之后的人生第二个里程碑。
汉族婚姻仪礼,创于西周,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
《礼记昏义》规定“婚”的程序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其中纳征和亲迎最为重要,加上“三”(聘、礼和迎亲)被合称为“三六礼”。
纳采:男方向女方求婚,以雁为赞见礼物。《仪礼·士昏礼》:“礼下达纳采。用雁。”
问名:纳采后,问得女方之名,以便占卜成婚与否、吉凶如何。《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主人许,宾入授。”
纳吉:问名之后,男方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占卜男女双方生辰八字男方问名后,若得吉兆,派使者带雁到女家报喜,仪如纳来。
纳征:男方遣使者向女家纳聘以订婚。《仪礼·士昏礼》:“征,成也,使使者纳币以成婚礼。”
请期:男方择定成婚吉日,正式约定女方,以雁为赞见礼物。《人对天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郑玄注:“夫家必先卜之,得吉日,乃使使者往辞,即告之。”
亲迎:也就是迎亲。
刘寒婚礼的前期准备,自然不需他过多操心,除了纳采。
纳采那天,刘寒亲自前去,后面跟着王府管家刘义,带着整整一百二十八台聘礼来到蔡府,堵了整整两条街,这盛大场面,看见的人包括蔡邕都十分震惊。
刘寒私人的地契、商铺、酒楼等这种产业的私产,就足足装了二十八台,剩下的一百台都是皇帝、太后多年赐予的以及从并州、幽州、草原鲜卑、匈奴、乌桓那里“借”来的各种奇珍异宝和王府现有的钱财、黄金、珠宝。
为娶蔡琰,刘寒将他的私搬空了。
“金十万!
钱十万万!
锦缎一百匹!
珠宝二十箱!
翡翠十箱!
五蝠捧寿玉屏风一对
童子踏鹿金果一尊……”
唱礼就唱了一个时辰。
百姓们听到刘义念的这一份又一份的礼单,全都惊呆了。
“这是娶王妃吗?”
“皇后的聘礼也不过如此吧。”
“没看到刚才抬进去那么些东西吗?河间王这是倾家荡产来提亲了吧。”
“这蔡大姑娘真是好福气,河间王亲自来提亲,还给这么多聘礼,可见是有多重视她。”
外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府里,蔡邕也被刘寒这么多聘礼给惊到了:“殿下这聘礼给得也太多了。”
刘寒轻声笑道:“娶她,怎么多都不嫌多,我还是觉得不够。”
蔡邕没有多说话,他从刘寒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他对琰儿只有纯粹的爱,没有掺杂任何利益。
因为婚期将至,蔡琰被关在院子里学习婚前礼仪不准出去,刘寒心疼她,嫁衣不用她自己绣,直接由内廷准备,所以轻松许多。
但这日子也十分枯燥,还好有个小密探能进出院子,给自己带来外面的消息。
蔡珏自然不会错过如此盛举,在看完聘礼后,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进蔡琰的小院,“姐姐,姐姐!殿下今天来府中提亲了,我亲眼所见,聘礼塞了两条街!”
“两条街?珏儿你小小年纪,不许胡说。”
蔡府外面的街有多长,蔡琰心里还是清楚的,两条街,那得多少聘礼?皇后也没这么多的好吧!
“是真的!”蔡珏从袖口中将抄录下来的礼单递给蔡琰,“姐姐,这是我抄录的礼单,殿下真的好喜欢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