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发老翁轻哼一声,“你这小娃真是越长越不听话。”
白发老翁说完,长袖一挥,一阵狂风迎面而来,苏铃儿与李崖立即感觉眼睛特别干涉,还有一股刺痛,两人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但清河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就那么直直的立在狂风中。
白发老翁见了清河的模样,脸色有些异样,似乎是担心什么,也好像带着几分疑惑。
“不错,不过还是不行。”白发老翁说道,两手一挥。
轰!
小溪中的水流像两条水龙似的窜出,冲向清河。
清河指尖绿光一闪,正准备高喊“千手结”,可突然间胸口被一股劲风撞了一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两条水龙袭来,直将清河与苏铃儿打到了小溪的对岸。
按理说李崖也应该受到牵连,可一股气流包裹着他,飞溅的水花一过去,就被气流隔绝开了。
“师父!”李崖大喊道,看着清河嘴角的鲜血,心里十分难受,“大伯,别打了,我跟你回去选爹娘还不行吗?”
白发老翁听见李崖的话面上一笑,对着清河与苏铃儿说道:“既然小娃愿意留下,你们就快些离开!我不喜欢陌生人打扰。”
轰!
小溪中又是两条水龙窜出,苏铃儿见状急忙扶着受伤的清河跌跌晃晃的走回了来时的小巷子。
两人离开后不久,李崖周围的气流消散,他跑到白发老翁身前,双眼通红,带着哭腔说道:“大伯!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无缘无故就出手伤人。”
“哼!”白发老翁冷哼一声,“那个瞎子面上有血光之相,今后必有灾祸,你若是跟着他,肯定免不了受牵连,我这是在保护你!”
“什么?血光之灾!”李崖一怔,随即想到了清河要去东临镇,还有遇到的那个怪女人……这一连串的事,让他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白发老翁见李崖的眼神,大手一挥将木桥弄翻,对李崖说道:“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待在老夫这里。”
“大伯!为什么啊!”李崖急得两眼隐出泪花,但白发老翁丝毫不理会,坐到椅子上喝起了茶。
一旁的大傻见状也是一脸无奈,他又不敢反对大伯,只能走到李崖身旁,试着劝李崖。
可大傻不能说话,这一劝反而让李崖更加生气,李崖转身朝着溪水里一跃,准备游到对岸,但刚一跃出,一股力便将他弹了回来。
李崖知道这是白发老翁也就是自己的大伯做的,内心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巷子里,苏铃儿扶着清河走到了华芳街上,周围的路人看见两人浑身湿漉漉的,各自投来了好奇与疑惑的眼神。
苏铃儿瞥了一眼这些路人,扶着清河慌忙走开,可没走多久人流中便窜出了数十个晋国士兵。
他们将两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士兵走上前厉声问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快把入城拿出来!”
苏铃儿听见“入城”三字暗道:“遭了,我们可没有入城,这下怎么办?”
“喂喂!别愣着,快吧入城交出来!”士兵见两人不为之所动怒道。
清河抚着胸口,轻咳了一声,发出虚弱的声音向士兵解释道:“入城我们放在前面的一个丝绸店内,大人可否跟我们一起去,到了丝绸店就能看见入城了。”
“有多远!”士兵厉声道。
“一个时辰的路程。”清河说道。
士兵听了眼珠一瞪,惊讶的说:“一个时辰!你是不是在耍我,我们哪有时间陪你去这么远的丝绸店。”
清河面上带着一抹谦逊的笑容,说道:“我自然不敢欺骗大人,可入城真的在丝绸店内,大人如果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把我们抓起来了,但等以后我们拿出入城,也还是要出去的,到时候大人难免还是要麻烦一趟。”
听了清河的话一群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商量着,少时后之前那个士兵走到清河面前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快些离开,我们几个也不想添麻烦。”
“多谢大人。”清河嘴角一掀,带着苏铃儿快步朝之前的丝绸店走去。
苏铃儿瞧见清河几句话就把这群士兵给打发了,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一边走着一边对清河说道:“没想到你几句话就把那些官兵给打发了,真厉害!”
清河笑了笑,没有回答苏铃儿,就连他也没注意到,不经意间自己竟然拉着苏铃儿皙白的手走了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