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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劝诫,让汉子暂时放下了想要走向极端的念头,他只能抱着头痛哭道:“可如果我不去抢,哪里来的粮食养活一家人啊?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个饿死在我眼前么?”
只听妻子流着泪说道:“夫君,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犯法啊,难道你想自己的孩子没有爹?想要公公婆婆整日以泪洗面么?”
汉子和妻子抱头痛哭起来,在屋外偷听夫妻二人讲话的双老也是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只能无助的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虚掩的院门被人推开了,刘策和叶斌,以及韦巅、巴隆几人步入院内,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双老闻听屋外动静,立马出来查看。
等看到四人身上的衣着后,本能的退后几步,露出畏惧的神情。
刘策看见二老,露出淡淡微笑,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北方来此地经商的商人,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可以可以,几位客人请随老朽进屋歇歇……”
善良的老人自然是没有拒绝,纵使感到还怕,依旧是将刘策几人热情的迎进屋内。
等四碗水端到几人面前后,刘策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老人家,我在北地经商时就听闻江南富足,乃鱼米之乡,扬州更是江南四大鼎城之一,
可说实话,你们所住的地方未免有些破败,老人家你也别生气,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也不会拐弯抹角,还请见谅,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人闻言,见刘策虽然衣着富贵,但一点都没有架子,便在他老板搀扶下,坐到刘策对面说道:
“客人既然是来做生意的,还请听老朽一句,在这扬州地界,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免得惹祸上身,
还有,在这扬州城内做生意,少不得要跟官府巨贾打交道,尤其是许家和府尹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罪,
要不然啊,这生意在这儿根本做不下去,还望客人谨记,免得以后莽撞吃了亏还没处说理去……”
刘策笑道:“多谢老人家指点,只是在下初来乍到贵宝地,还不熟悉具体环境,这府尹大人和许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将扬州城几大势力说与刘策知晓。
这许府了解的倒是跟刘策在茶博士地方差不多,而那葛东淳除了情报司送来的情报外,还多了些细节……
不过,也多是葛东淳一家子在扬州城如何只手遮天这类老掉牙的内容,除了好事基本是啥都做,什么走私、逼良为娼、贪污公款、与黑道勾结为祸街邻等等,没有他葛东淳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
“爹,家里来客人了?”
老人说的正起劲,从里屋出来的汉子见到刘策等人,先是一愣,随后问了父亲一声。
老人说道:“这是北方来的客商,经过咱家讨碗水喝,二郎,我正要问你呢,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了?平日里不到宵禁时分你是不会回来的?”
“宵禁?”叶斌闻言眉头紧缩,“大汉宣武元年,朝廷就明令废止了宵禁,除非有战事外治下所有府衙无权干涉百姓夜间出行,怎么?难道扬州城里还没有收到朝廷消息么?”
汉子说道:“废止宵禁?听都没听说过,废止的也不过是那些士贵子弟,我们普通百姓宵禁时分一到要还出现在街上,被巡夜的抓到,一顿毒打都算是轻的。”
叶斌狐疑的看了刘策一眼,刘策则是默不作声,已经将这个细节记在了心中。
又客套一番后,刘策起身对老人说道:“老丈,今日多有打扰,今日你我有缘,也无以他赠,就将这些黄白俗物留在这里做个见面礼吧……”
说着刘策将一袋足有二十银元和五两黄金的钱袋放在桌上。
老人连忙推辞:“客人,一碗水而已,当不得你如此慷慨,拿回去,快拿回去啊……”
刘策摇摇头笑道:“老丈,你若不收,我这心里就真过意不去了,方才我也说了,权当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再推辞,我可就没脸了啊……”
“这,这,恩人呐~”老人激动之余,一下跪在刘策跟前,“您这些钱可是救了老儿一家的命啊二郎,快给恩人跪下磕头……”
汉子愣了片刻,等父亲喊自己时才反应过来,和父亲一道跪在刘策跟前。
“老人家,赶紧起来,还有你,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什么跪,起来!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兴跪拜呐?”刘策赶忙扶起二人不停劝说着。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