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谢平安依然说道:“但这样的物价必须用银元或宣武通宝交易才行,若用旧币是不可能买到这么便宜的胡饼的,
不过,现在北地各处百姓都只认汉陵通宝或宣武通宝做流通铜钱,银子也只认银元,怕是用不了多久,那些旧钱将没有任何可用之地喽!”
余阶闻言笑了笑道:“谢司尉不辞辛劳,本官该尽下地主之谊,还请谢司尉和几位同僚一道到府上,让本官略备薄酒替你等接风洗尘……”
谢平安回道:“承蒙余刺史邀请,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现在下官尚有公务在身,等忙完手中事务再去不迟。”
余阶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本官先回府准备,等候谢司尉光临寒舍,就且别过……”
谢平安虽然大本事没有,而且为人喜欢吹牛,但有一点却是非常难得,那就是对自己本职内的事务是兢兢业业,从来未曾有过半分懈怠。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平安这么多年,自身官职虽然不高,但却总能稳稳的将位置坐牢,很多琐事交由他处理,上司都十分放心。
看着余阶离去,谢平安舒展了下双臂,然后向码头两侧望去,待看到不远处一处货栈边上一些身段婀娜,面含桃花的女子时,心中顿时一阵悸动……
谢平安已经三十六岁了,但至今为止依然没有成家,别人问及时都是以“大丈夫当以事业为上”给搪塞过去。
但事实上,谢平安又何曾不羡慕身边同僚,哪怕自己下属都一个个成了家,每逢休假日来临,他们都能一家闲逛集市或去景点踏青,那齐乐融融的样子让谢平安在无人之际总有一种恍然若失的错觉。
以前,谢平安穷,也没想过那么多,只求一日两餐混个半饱,再将自己的义弟卓少云培养成人便算了了一桩心事。
但现在,自己已经是堂堂定安司司尉,京城正七品官员,享受厅级待遇,每月十二块银元收入,还有车马费,菜金以及三百五十亩职田的两季税收,日子早已经富足起来。
所谓饱暖思**,谢平安也想要尝尝女人的滋味了。
但是,自多年前谢平安在永安颐轩雅苑走了一遭后,就再也没出入过风尘之地,至今为止他依然是“童子身”,用前世的话说就是“老处男”……
谢平安想要结束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但又不想夜夜混迹烟花场所,就想单纯成个家而已。
只是由于自己长的矮胖,京城那些富家千金自然是看不上他,当然谢平安也不敢奢望入,毕竟这娶富家千金的彩礼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普通的民户之女在接触几位后,他也都不是很满意,后听闻蜀地多产美女,便借此机会想借公务之余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姻缘。
看着码头边上形形色色的蜀地女子,谢平安喉结不住滚动,强压内中紧张的心绪,努力保持一副见过市面的长安大官形象。
“希望我谢平安这次能把自己终身大事解决了,老天保佑,月老保佑啊……”
就在谢平安求神拜佛想要求一份姻缘之际,回到府邸准备给谢平安接风洗尘的余阶忽然收到拢州边防的驰报。
“驻守撒满高原、胡桥堡、拢州西南的勃纥大军一万五千人全部开拔向西挺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禀许刺史,这是属下两日前从拢州边关收到的消息,在拢州对峙的勃纥大军全部向西北转移……”
听完斥候的话,余阶陷入沉思之中。
王坚则趁机建议:“余刺史,这可是收复拢州全境的绝佳机会,趁现在勃纥人守卫空虚,正好全力收回胡桥堡和拢州西南之境,以后勃纥人再进犯,也能有个缓冲之地,减轻腹地压力。”
余阶想了想,忽然又对斥候问道:“你可曾探清敌人去往何处?”
斥候回道:“回禀余刺史,属下方才已说,勃纥大军向西行军,至于目的,属下暂且不知。”
“向西?取地图来!”
余阶和王坚赶忙取来西南地图,仔细看去。
很快,余阶确认了一件事:“陇右道!勃纥人的目标定是陇右道,定有什么事逼的勃纥人不得不派军向陇右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