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塞军!
和盘竖营一样,那是一支以防守著称的铁血军团,全军上下满编时期有四万五千人,军团中无论辅兵还是战兵都有不俗的战斗力,能利用一切有利地形和关卡对来势汹汹的敌人予以致命反击。
二十年,足足二十年时间,云塞军的将士们始终镇守在岭南前线,一次又一次击退敌军的攻势,用血与火守护着中原王朝南边的门户。
二十年,多少健儿从英朗之年白了头,将青春和光阴托付在战场上。
也是这一支铁军,即使安南国威逼利诱始终不动如山,他们心中只有对帝王忠诚,誓死守护着这片疆域。
南方边境有一支铁军镇守,这个消息很多人或许忘记了,但刘策从姚仲口中得知后,绝对不可能忘记。
“回去告诉你们安南王!”刘策缓缓起身,对安南使臣冷冷地说道,“前朝留下的残局,朕会全部收拾干净!想从朕手中夺走属于大汉的一寸国土?痴心妄想!”
“陛下三思,莫非你想见到两国战火波及之下,生灵涂炭么?”安南使臣显然没料到刘策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索性开始直接威胁了。
刘策冷笑着回道:“回去告诉你们安南王,让他最好把那群蛮夷全撤回山林里,不要再靠近岭南半步,否则!”
说到这里,刘策瞳孔目光凌厉至极:“安南的国土,就是我大汉的边境疆域!”
此话一出,安南使臣顿时震惊不已,其余武百官闻言不少人体内也是热血沸腾。
这才是帝王该有的霸道,九五至尊,高高在上,视生灵如蝼蚁,岂容被一邦国使臣威胁?皇威不可犯,君权不可逆,这就是帝王该有的气魄!
“好,既然如此,下臣告辞了!”安南使臣不敢直视刘策射来的目光,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其他土著使臣自知今日宴席无法参加,那幻想中的金银也不可能得到后,也跟在安南使臣身后灰溜溜的离开了舒云殿。
刘策目送这群人离开后,迅速平息了心情,对大家举杯说道:“来来来,朕敬诸位一杯,请继续畅饮。”
与是,舒云殿内再次恢复了热烈繁朗的气氛。
刘策刚入座不久,孔逸夫一脸愁容的来到他跟前,躬身说道:“陛下,请恕微臣斗胆,您方才如此对待异国使臣,怕是有损我大汉声望,
毕竟这等番邦小国不远万里前来朝贡,应当以礼待之,岂能这般为自身意气用事而有损天威呢?”
刘策看了眼孔逸夫,随后放下酒杯,淡淡地问道:“那照孔学士之言,朕当如何对待他们?安南的人居然敢来问朕索要中原疆域,是不是朕要答应下来,听上几句天朝气象的鬼话?”
孔逸夫忙道:“陛下,安南使臣此举确实无礼,但细想一下,其所言也未尝不对,岭南离神……长安万里之遥,所谓鞭长莫及如何能顾得上来?
当务之急,我大汉新立百废待新,当与民休养为上,待来日国力恢复方能反覆乾坤,还请陛下明鉴……”
刘策手指有节奏的点着自己膝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孔逸夫,良久之后,洒然一笑:“休养生息?哈……”
话毕,他伸手招向正在殿内与官员相互敬酒的许静:“许尚,你过来,替朕听听孔大学士的言论。”
官制改革,许静升任六部中的兵部尚,也算是中央一品大员,贵不可言。
听刘策唤自己,许静立马撇下其他人,躬身来到刘策边上:“陛下,您唤臣么?”
刘策朝桌案边上地毯边的一个坐垫努努嘴,示意他坐下后,说道:“许尚,孔大学士方才跟朕建议,我大汉初立,当免开战端休养生息,你看如何啊?”
许静闻言,阴沉的瞥了孔逸夫一眼,说道:“孔学士,你可知我大汉现在的局面有多复杂?休养生息?做的到么?”
孔逸夫微微一愣,刚要开口,就听许静接下来说道:“蒙洛人,勃纥人,黄覆,以及岭南的蛮夷一直对我中原各地虎视眈眈,
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向陛下建议休养生息?可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一旦如你所言开始休养罢战,那些觊觎我大汉疆域的敌酋怕是早就开始动作了,
因为就算你想安心发展,敌人也决不允许这一幕在他们眼皮底下出现,想要孔学士所言的休养生息,就必须将这些难题解决掉,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