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风景棒……”
“绝对棒……”
“弯弓射大雕……”
“射大雕……”
“策马万千里~~”
“万千里~~”
“嗷嗷嗷~~”
现场一片寂静,整个酒肆,连同酒保和之前的舞姬全都傻了眼,露出懵逼至极的表情看着舞池上跳舞的二人,为首的一个胡人“咕咚咕咚”一直将酒坛里的酒水倒到溢出酒碗都不自知。
“王爷,气氛不对,要不算了吧?”秦馥赶忙小声跟卫稷提议道。
卫稷忘情的拨弄着胡琴,闻听秦馥所言,睁眼瞧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被我的歌声给震撼了,下一刻,马上就要随歌声起舞了……”
说完继续唱起来:“塞外女人好耶,顶呱呱……”
殊不知,此刻底下的胡人,连同酒肆老板都快要崩溃了,忍不住有一股要上去暴揍卫稷一番的冲动。
“够了!别唱了!”
终于,就在卫稷挥手示意大家一起起舞时,之前倒酒的胡人忍无可忍咆哮一声,打断了卫稷的歌声。
“虽然不清楚你到底唱的什么,但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所听过最难听的歌声,完全跑调的,还有,为什么我有一股想揍你的冲动!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音乐!”
吼完后,那胡人一把冲上舞池,从卫稷手中夺过胡琴,胡乱弹奏一阵,鬼哭狼嚎的唱起来:“啊~天山的雪花,溶化了~溶化了~美丽的新娘,出嫁了~出嫁了……”
这声音简直比卫稷还要瘆人,彻底把整个酒肆里的胡人全都给惹怒了。
“够了,你还不如人家!”
“滚下去~”
“不准再唱了~”
“我来唱~~”
与是,这群胡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冲上舞池,疯狂的抢夺乐器,大声唱了起来,甚至为此大打出手,整个酒肆霎那间群魔乱舞。
卫稷则和秦馥趁乱脱身,爬出酒肆,呼吸一新鲜空气后,卫稷笑着对秦馥说道:“看到没,本王说了会把气氛推向顶点吧?”
秦馥无语的摇摇头:“王爷,我真服了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不一会儿,驻扎在新城的保安司吹着铜哨向酒肆赶来,卫稷忙和秦馥灰溜溜的离开了。
刚行至半路,却与正在四处寻找卫稷的拓跋嗣一行人撞了个满怀。
“王爷,太好了,晚辈正在四处找你啊……”拓跋嗣忙拉住卫稷说道,“王爷,眼下有一件事,务必求你帮帮忙啊……”
卫稷忙定了定心绪,一脸正色的对拓跋嗣说道:“城主有什么需要本王效劳的?说来听听吧……”
拓跋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王爷随晚辈前来……”
等拓跋嗣带着卫稷抵达城主府后,主动向他拱手说道:“王爷,眼下有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求你务必帮忙……”
卫稷忙说道:“城主无需如此多礼,什么事但说无妨……”
拓跋嗣面带凝色的说道:“王爷,王叔被草原上的叛军围困在圣岗堡,求你给玄武关写封信,务必请他们尽快出兵相救,晚了,王叔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啥?你说啥?出兵?”卫稷瞪大眼睛说道,“你是说要让玄武关的人出兵救你们的辅政王?城主你没喝醉吧?”
拓跋嗣用力点点头:“晚辈没开玩笑,请王尽快写信给玄武关守将,求他们念在同盟一场的份上,出兵助王叔解围吧……”
“不成不成……”卫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此乃贵国内政,我军督府决不干涉,何况出兵这种大事,得由军督大人的军令才行,不是本王一席话就能调动的,再说了,你们完全可以找附近的其他各部帮忙啊……”
“王爷!”拓跋嗣情急之下,跪在卫稷面前,“晚辈求求你了,蒙洛各部没有父皇的命令,我根本无权调动大军,现在离此地最近的也只有玄武关了,请王爷救救王叔吧……”
“王爷,救救我阿爹吧……”
就在这时,拓跋雪也忽然冲入府厅跪在卫稷跟前哭着求道,显然方才拓跋嗣和卫稷的对话她也都在门外听到了。
“你们,这不是为难本王么?唉……”
卫稷面露为难之色,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堂兄妹,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
好一阵,才十分勉强的说道:“天冷,你们也别跪着了,都先起来吧,既然这事重大,不是写一封信就能解决的,算了,本王就亲自跑一趟玄武关,军督大人应该也回到北地了,
不过丑话本王先说在前面,这事能不能成,谁也不要报太大希望,你们先准备一下,把借道凭证写好,记得盖章……”
“多谢王爷!”
拓跋嗣和拓跋雪向卫稷真诚的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