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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主,圣岗堡外发现大股骑兵,似乎是慕容部的慕容宝、慕容绍几个带的兵……”
圣岗堡的异动很快惊动了离它最近的正红幡所部,探马将这一消息火速告诉了新任旗主尉迟敬云。
尉迟敬云闻言,忙问道:“可有察探清楚慕容宝他们因何在圣岗堡附近集结大股人马?”
探马摇摇头:“旗主息怒,奴才无能,没能察探清楚……”
尉迟敬云起身来回踱步,仔细思索着圣岗堡事态的严重程度。
良久,他握紧拳头说道:“你立刻再去探明,慕容宝他们围困圣岗堡的缘由,一旦查清,火速来报!”
探马应声而去,尉迟敬云又召来帐下几名将领:“你们即刻召集各营人马做好防备,以免圣岗堡的局势失控蔓延到我正红幡本部!”
等几名将领闻令而退,尉迟敬云则略显疲惫的坐回自己的主案。
自他执掌正红幡以来,总算体会到他兄长尉迟森在时的不易。旗主之位看上去光鲜亮丽,代表的是一幡中最高权力的象征,但幡内大小事物都必须自己来处理,仅平衡各部的实力就已经让尉迟敬云心力交瘁,更妄提跟绣红幡之间的恩怨还没处理干净。
“旗主,慕容冲求见……”就在这时,又有人来禀报。
“慕容冲?”尉迟敬云眉头一皱,尔后说道,“让他进来,正好问问圣岗堡到底怎么回事!”
见到慕容冲后,他马上行礼说道:“尉迟旗主,慕容冲这厢有礼了……”
“哼……”尉迟敬云冷哼一声,“整个草原现在都在通缉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慕容冲,本旗主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的胆子远比我想的要大啊!”
慕容冲笑着说道:“旗主过奖了,如果旗主真的要将我绳之以法送交王庭,那也不会要来见我了……”
尉迟敬云冷笑一声:“那就取决你此行求见我是何目的了,说说圣岗堡吧,你们万余人围在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冲说道:“我也正是为此而来,请旗主能答应一件事,无论圣岗堡发生什么事,在我们慕容各部离开前,请您都莫要插手,权当不知情……”
尉迟敬云回道:“这就奇怪了,圣岗堡离我正红幡主营距离如此之近,你却让我对此不要插手?看样子你们定是在预谋些什么……”
慕容冲说道:“就等圣岗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定会给旗主一个合理的解释跟交代,现在只想请旗主能紧密配合,我保证,我们慕容部不会和正红幡为敌,你们竟管宽心……”
“万余骑兵陈与我旗幡附近,你居然让我放宽心?”尉迟敬云轻哼一声,“慕容冲,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正红幡就该听你指挥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送到王庭等候发落!”
慕容冲不慌不忙地说道:“旗主,如果你执意要将我抓去王庭,慕容冲自然也不会反抗,但是你得想清楚了,
我慕容冲虽然身份低微,可我慕容一族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定会与你正红幡产生间隙,你考虑过跟正蓝幡的人为敌么?”
“你在威胁本旗主?”尉迟敬云脸颊抽搐一下,语气阴冷的说道,“莫要以为有慕容一族在背后做你的靠山,本旗主就不敢动你!”
慕容冲淡淡地说道:“尉迟旗主息怒,我绝对没有半点威胁您的意思,只要圣岗堡的事,你们正红幡不插手,
那正蓝和正红幡之间彼此也自然没有什么恩怨可言,反之,万一正蓝幡与你为敌,背后又有绣红幡推波助澜,
敢问正红幡还能支撑多久?尉迟旗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错误的判断……”
尉迟敬云仔细思量着慕容冲的话,觉得他所言还是有些道理,如今正红和绣红两幡之间可以说是处在水火不容之势,一想到绣红幡宇纣那张狰狞的脸,尉迟敬云就恨的是牙痒痒。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不会过问你们在圣岗堡的行动,但是我警告你们,若擅自进入我正红幡的境地,就休怪我不客气!还有,事后必须将你们在圣岗堡干什么仔细说清楚!”
尉迟敬云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不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意了坐视不理的的方案。
慕容冲闻言,立马起身笑着说道:“多谢旗主体谅,如此慕容冲就先告退,放心,等事后一定会将慕容一族在圣岗堡所发生的事,悉数告与旗主知晓……”
“不送……”
尉迟敬云轻颌一下眼帘,目送慕容冲离去……
慕容冲一走,尉迟敬云的幕僚赵德旺从门外进来,对尉迟敬云说道:“旗主,您和慕容冲的对话,奴才已在门外听到了,您该不会真的任由圣岗堡的那群慕容家小崽子胡来无动于衷吧?”
赵德旺是彻头彻尾的蒙洛人,由于原来的名号实在太过绕口,索性给自己取了个中原的名字。
“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尉迟敬云问道。
赵德旺想了想说道:“旗主,慕容冲是通缉的要犯,您若不采取一些动作,目睹他这么离开无动于衷十分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