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说道:“太尉大人莫要担忧,安定还是要去驰援的,就由本将军亲领本部三万兵马前去会会,安定定然无忧!”
“好!”李继兴奋地说道,“由徐将军亲自出马,雍州定能安然无恙!”
……
一月二十九日,刘策率一万五千人马来到了安定城下,在稍作休整之后,就命人架起投石机,对安定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轰~~”
“砰~~”
五座投石机,在离城墙三百步外,向着高耸的坚垒厚壁抛出了一颗颗百余斤重的巨石。
其中一颗巨石在落到城面上时,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站在城头上的雍州守军,只觉得脚底下产生轻微晃动,惊惧这下,不少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不要慌,守住……”
张滇扶起一名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守军士兵,拍拍他的肩膀不停安慰着,同时又把目光移向垛口之外,密切注意着远东军的动向。
“轰~~”
“躲开~~”
另一边,投石机挥动抛杆,将一颗重达一百二十斤的巨石抛向城墙之上,守将王懋大喊一声让呆立在垛墙处的士兵闪避。
但最终还是迟了一步,除了王懋自己和周围数名守军士兵一个健步扑倒在地,将身躯贴在城面上,避开巨石落下的位置,其余那写守军士兵瞬间被落下的巨石砸的腾空掀起。
投落的巨石都是经过工匠特意打磨,巨石四周都呈现凹凸的棱角,在落到城面之际,不停向前跳动数下,直至落到城墙之下,发出一阵触地轰鸣声,扬起一片尘土才停了下来,城面之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路,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被巨石砸中的士兵,多数当场毙命,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到在血泊之中,还有数名士兵手脚断裂,躺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呻吟,从他们的伤势来看,也注定只能在痛苦之中死去。
王懋抬头看了眼巨石肆虐过后的画面,看着这一处垛口二十名士兵在投石机攻势下,几乎被一扫而空的情形时,当真是心如刀割,死死要紧了牙关。
“赶紧顶上!”
王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派守军顶到缺口处严密死守,对于这种可怕的攻城利器,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却又不能放弃城头,如果城外的敌人趁机发动攻势的话,那安定城就岌岌可危了。
毕竟,这才刚开始,安定岂可这么快就被攻破?
“轰~~”
“咔嚓~~”
又一颗巨石落下,刚好砸碎了一架八角弩,巨石掀起的气浪,将八角弩周围的操弩手全数掀翻在地,碎裂四溅的木刺扎入他们的脸颊,疼的他们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都不要慌,趴下,缩到垛墙之下,观察手继续监视城外敌军,千万不能让他们趁机摸上城头来!”
张滇大声指挥守军隐蔽,避免暴露在投石机攻击范围之下。
听着城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巨响,缩在掩体后的雍州守军都是握紧了手中兵刃,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得想个办法,要照这么下去,安定守不住多少时日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攻城器械?刘策是怎么造出来的?”
张滇和王懋对眼下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固守方式十分的懊恼,可偏偏却又是无可奈何。
城头上八角弩的射程最远二百三十步,根本无法对那五座投石机造成威胁,要继续这么挨打下去,这城墙的墙体怕是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狂轰滥炸。
“我带一支死士冲出去,把那几座投石机给卸了!”张滇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带兵冲出城去。
“回来!”王懋喊住张滇说道,“你冲出去是去找死么?刘策会这么容易让你破坏这些投石机么……”
张滇红着眼说道:“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城墙砸塌么?安定可是雍州重镇,一旦失守,刘策所部就能从安定周遭再无天险可守,秦州也将岌岌可危啊……”
王懋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我们要相信徐昭徐将军,他一定已经做出布略前来安定解围了,就算城破了也要与刘策周旋到底,总之,在徐将军赶来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死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