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啊~”
“干掉这群远东蛮子……”
“嗷嗷嗷~~”
三千守军面目狰狞,齐吼震宇,宛若激怒的狮群,扑向百步之外肃立的新卫军战阵。
“这陈三倒是一员虎将,看他带的兵,这般有气势,照这气势没准能直接击溃这股远东军,或许远东军也没传闻中那么可怕……”
站在城头上望着三千士卒猛虎扑兔一般冲向对面的远东军战阵,方达心中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仿佛还带有一丝热血在澎湃。
唯有孟珙嘴角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望向对面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新卫军士兵如同一片平静地汪洋,曈孔中充满了自信。
“稳住,弓弩准备~”
“喝~”
程不识一声令下,盾阵之后立马肃立两排手持劲弩步弓的射手,待军列阵,死死盯紧了扑过来的人浪。
“放他们近七十步,弓箭手拉弦~”
“喝~”
一声铜哨声吹响,阵前两百弓箭手立刻拉开一石二斗力的弓弦,弯弓搭箭,呈斜角对准远处疯狂的士卒。
“放~”
“飕飕飕~~”
七十步距离,观测手准确的下令弓箭手射击,但闻一声铜哨犀利的响起,两百支羽箭腾空疾驰,发出飞蝗过境的惊翅声响,呼啸着落向远处密集的人群。
“噗噗噗噗……”
成片金属洞穿血肉之躯的刺耳绞响应声而起,飞驰的“黑蝗”将七十步距离内所有的目标尽数覆盖,冰冷的箭镞在钻入“美食”一霎,立刻迸溅出朵朵四散而开的血花,残忍而又娇艳。
一名年过四旬的老兵在一支羽箭从半空攒落自己咽喉一瞬,本能的侧头一闪,锋利的箭镞擦着自己左侧脖颈而过。
起初他并不在意,以为已经躲开了死神的追击,继续和大军嚎叫着向前杀去,但很快他就感到脖子左侧似乎有一股粘液在涌出,伴随着剧烈的刺痛感让他不由放慢了脚步,伸手向脖颈摸去……
“啊~~”
触手可及处,老兵只觉的左侧脖颈有一道被切开的创口,足有小拇指这么宽,血浆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吓得他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凄喊。
方才那箭镞已经将他脖颈的动脉切断,只是因为他情绪高涨,这才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噗……”
在老兵身侧,一名同伴面颊被箭镞洞穿,他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就直挺挺的仰面倒下,痛的是满地打滚。
新卫军这一波箭雨掀翻了四十多条躯体,虽然没有给冲杀的士兵带来什么致命伤亡,却也给他们心里浮上一层不安的阴影。
“咻咻咻~~”
箭雨停歇,劲弩接续,一阵食指扣动扳机的齐响回荡,却见两百支弩箭如出洞的青蛇,飞扑迎面冲来的敌军而去。
相比与适才攒射的箭矢,弩箭直线射击的威力更为惊人,两百支弩箭带着呼啸的怒火直接掀走成片的人流,一时间哀嚎四起,本就混乱的阵型更显不堪,要不是“钱”途无量,怕是早就要溃散了。
在连续几波箭雨侵袭之下,三千冲锋的地方军在付出了四百多人伤亡的情况下,终于冲入了新卫军战阵二十步距离。
“杀进去,把他们全部砍翻~杀啊~~”
陈三眼皮不停跳动,提起宣花大斧,策马怒吼,不顾一切向新卫军战阵战阵扑杀过去。
面对扑来的人浪,新卫军将士表现的十分沉着冷静,虽然仅经历过一场血战,还未完全成熟,各人脸上难免还挂着紧张的神情,但内心却都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相信自己同样可以战胜对面那群乌合之众。
“长矛手~~”
“喝~~”
各军阵上官一声大吼,下一刻,盾阵之后齐喝声起,一支支漆黑的长矛探出盾牌,密密麻麻形成一片“刺猬”,对准了前方扑来的人群。
“嗷嗷嗷~~”
“刺~~”
“噗呲~~”
“喝~~”
在激昂的长嗥追入耳洞刹那,禁止不动的长矛齐齐刺出,登时军阵之前一片人仰马翻,鹅毛般的血雨飘洒半空,染红了脚下整片土地……
“呲~”
“吁~”
数支粗长的矛尖刺向陈三胸膛,好在他反应迅速,纵身跃下马背避开了这夺命一击,但他的坐骑就没这么好运了,被一支支长矛洞穿那雄壮的身体,将它那棕色马鬃染成一片透红,最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倒在地上等候着死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