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吧。”清河道。
苏铃儿轻叹一声,眼底露出感激的神色,上了马车。
木子平趁着两人谈话之时,在茶铺里买了一碗茶,见着苏铃儿上了马车,眼神里多了一丝忧虑,在茶铺前杵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直到茶铺老板嚷着让他离开时,才回过神来。
马车载着三人在官道上,一路树木渐渐变得稀少,四周都变成了枯黄的草地,天上的太阳也渐渐偏西,那一抹橘红色的落日照在大地上,就像一滩流淌着的鲜血。
大约走了一两百里路后,夜幕将至,但夕阳还未彻底消失,官道前方出现了几团火光,以及一阵马蹄声。
一队黑衣人夹杂着几个官兵守在官道上,那其中长得彪悍的男人眼神里透着一股凶光,招呼着手下喊道:“快!就在前面不远。”
几个官兵并没有继续跟着黑衣人的队伍,而是原地驻扎了起来,他们在官道正中升起一堆篝火,然后各自坐在篝火旁喝酒闲聊。
但还没等他们的身子烤热乎,官道上边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的人见前面有堆篝火,将马车停了下来,那几个官兵见着马车上下来人了,便围了上去。
“前面的路不通,你们改道走。”一个官兵说道。
木子平听了这话有些恼了,带着怒气回道:“我怎么没听说这条道要封路的!”
“你别管!这是官家老爷的事,自有它的理由。”为首的官兵头头说道。
木子平正想开口说话,马车上的清河突然叫住了他,轻声说道:“木大哥前面有些问题。”
木子平一愣,随即凑到清河耳畔问道:“出了什么事?”
“有股血腥味。”清河神色凝重的说。
木子平回头看了眼那几个官兵,心中想道:“难不成是假扮的?”
几个官兵见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嚷着说道:“你们还不走,我们可以动刀子了!”
就在官兵说话的同时,他们身后的官道上响起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夕阳夹杂着夜色下的官道上一个马夫抱着痛哭的幼稚男童跑来,在他身后紧追着三匹马儿,马背上三个黑衣人手提染血的大刀,嘴里喊道:“拦住他!拦住他!”
几个官兵听见喊声无暇顾及木子平他们,转身冲向那个跑来的马夫。
马夫见状愣了一下,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些官兵,跑到官兵们的马前,一只大手抓住马的脖子,把马像棍棒一样的挥舞起来。
“啊!”
马夫大喝一声,挥着马朝着几个官兵砸去,巨大的马有如泰山压顶,官兵们顿时被吓得落荒而逃。
啾啾!
马一落地就被砸的血花四溅,被殃及的两个官兵也一命呜呼,木子平见状为之一振,惊叹道:“这是天生神力!”
官兵们散开后,马夫又抓起一匹马,朝着紧追他的三人砸去。
那三人之前见识到了厉害,急忙驾着马散开,被扔出去的马儿硬生生的砸道地上,变得血肉模糊。
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人见着马夫不好对付,手里拿出一把飞刀,扔了出去,直直地刺进马夫的大腿里。
“呃……”
马夫单膝跪地,松开了抱着幼稚男童的手,刚一回神,另一个黑衣人便一跃而来,挥着刀直劈向男童。
马夫见状立刻扑到男童身上去,替男童挡住了这一刀。
“啊!”
黑衣人这一刀从马夫肩落下,将马夫半个肩膀给削了下来,但是马夫并没有倒下,他另一只手急忙抱紧幼稚男童,冲向木子平。
之前扔飞刀的黑衣人见状,立即又拿出一把飞刀,朝着马夫背上一扔,刺入了马夫的背后,马夫身子一倾,松开男童,倒在了地上。
男童见马夫倒地,跪倒在马夫的身旁,哭着呼喊道:“大傻!醒醒啊!呜呜呜!大傻……”
马夫听见男童的哭喊声,独臂撑着地面,爬到木子平身前,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救……”然后便昏死过去。
木子平轻叹一声,侧着脸,不去看马夫。
那三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拿着刀走向痛哭的幼稚男童,到了男童身旁,正准备挥刀落下,一个白影了冲上来,一把抓住男童的手,将男童向自己的方向一扯,躲开了黑衣人的刀。
“你们为什么要杀他!”清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