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河有些犹豫,但终是没说出口。
这时楼下数十个官兵涌了上来,轩走在最前面,他进门先是瞧了瞧屋里的人,然后又跑到窗户边望了望,不过看表情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件事你们三人不许插手!由我亲自负责。”轩对屋里人说道。
李崖与清河听见这话都有些意外,唯独木子平回了两个字“明白”,但说话的语气又像是话里有话,轩听了后板着脸,带着官兵离开了。
官兵一走,木子平就下到了一楼,嘴里说是还没吃饱,趁着菜没凉下去多吃几口,清河将店小二抬了下去,李崖跟在其后。
驿站二里外的一个土窝棚里,两个黑衣人围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女人。
“怎么样?是不是同一个人?”窝棚外走来一人。
一个黑衣人答道:“脸很像,不过还不能确定。”
那人走进窝棚,指着画像说道:“她伤了腿,按理应该走不远,就算被冲到白岩河下游,最多也就走到白岩河外五十里的地方。”
那人顿了顿,将画像拿在手中仔细的瞧着,又说道:“但如果有帮手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那个瞎子还有小孩和帮手?不可能吧,他们再怎么看也不像能打赢锦氏三兄弟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那个姓木的不简单,我有一种感觉,他是四人中藏得最深的人。”那人将画像收了起来。
两个黑衣人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说道:“之前出去的断臂男子要不要抓回来?”
“不用!”那人缓缓走出窝棚,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不必多出事端来。”
两个黑衣人看见面前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将黑衣一脱,也离开了窝棚。
第二天清晨,土楼里的店小二正在为清河三人准备饭菜,木子平望着土楼外的天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木子平道,然后走出了土楼,少时后便传来了马车的声响。
李崖正在吃着馒头,看见木子平离开有些奇怪,向一旁的清河说道:“师父,木哥哥出去了。”
“知道。”清河道,继续吃着东西。
李崖望了望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和店小二之外再无其余人,向清河问道:“师父,周围怎么都没人啊?”
“不知道。”清河道,依然在继续吃东西。
见清河一副不理睬的样子,李崖叹了口气,拿着食盒说道:“师父我去给苏姐姐送吃的了。”
“嗯。”清河道。
李崖起身走去二楼,然后过了一会,店小二走来收拾碗筷,清河向店小二问道:“昨晚这里的人都被叫走了吗?”
“这……”店小二说话间有些害怕,不敢看着清河,“是……是啊。”
“为什么没叫我们?”清河问道。
“因为……”店小二表情紧张,时不时的就朝土楼外面看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方便说就算了。”清河淡淡的一笑,走上了二楼。
这时土楼外的土墙下边轩将军带着上百号人将驿站重重包围,店小二收拾完碗筷后便跑了出来。
“官老爷里面的真的是强盗吗?”店小二满脸忧郁的说,不过还没等到回答,便被土楼的老板给拉走了。
轩向一个官兵问道:“姓木的走多远了?”
官兵说道:“驾着马车已经出去七里了。”
“嗯。”轩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几个官兵说道:“差不多了,你们几个跟我进去,记住一定要抓活的。”说完轩便带着官兵冲进了土楼内。
此刻二楼的清河已经发觉了这一切,只不过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李崖看向清河,紧张的说道:“师父!下面的官兵起来了,怎么办?他们是不是要抓我们啊!”
清河没有回答,走到床边抱起苏铃儿,接着对李崖说道:“快过来!爬到我的背上。”
李崖不明所以,不过心里还是十分相信清河,立马爬上了清河的背。
清河跑到窗户前一跃而下,向着土楼后面的土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