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眸色骤然黑沉,愤怒低吼,“你无耻!”
无耻吗?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不论多么无耻他都不在意。
“诸葛榕斓,你可知道我爱的是谁?”
秦陌芫忽然问了一句,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男人凤眸犹如深潭般沉冷寒凉,攥着缰绳的手几不可微的僵了一瞬。
“本宫没兴趣知道。”
声线清冷,直接丢了这么一句。
秦陌芫冷笑勾唇,“你不是没兴趣知道,而是不敢听,是不是?”
下颚蓦然一重,男人沉寒的声线砸在耳畔,“慕容芫,你想说什么?”
她被迫转头,迎上男人冷沉如冰的凤眸。
唇畔冷勾,噙着邪妄的弧度,“我只是想告诉太子殿下不要自作多情,至始至终我从未爱过你,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同样,我的心也随着死了。”
捏着下颚的力道蓦然加重,像是要将她的颚骨捏碎。
“你在挑衅本王的耐性?”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裹着寒冰,像是无数的冰刃直刺心脉。
秦陌芫冷笑勾唇,“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眸光轻敛,她莞尔一笑,“不过,太子殿下若是缺爱,可以找找别的女人,兴许有很多女人愿意伺候太子殿下。”
身上的穴位被解开,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丢到地上。
男人力道很重,毫无预兆。
她重重掉在地上,后背狠狠撞在地上尖锐的石头上。
刺痛感席卷而来,唇角冷冷勾起。
诸葛榕斓冷声吩咐,“将她的手绑起来,绳子给本宫。”
禁卫军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抗。
将秦陌芫绑起来,将一头的绳子双手递给诸葛榕斓。
男人单手攥着绳子,俊容冰冷,裹着寒意。
前方的马车停下,诸葛千廷走了下来,想要阻拦。
秦陌芫暗暗摇头,湿意她进马车。
如今这样对谁都好。
诸葛榕斓失忆,她这般做会让他慢慢厌恶她。
她现在只想为白梓墨报仇,而后下去陪他。
日头炙热,秦陌芫低着头,静默的跟随者马儿。
双手被帮着,渐渐勒出了红痕。
马车上,诸葛千廷时不时的挑起车帘看向外面。
蓝灵酒悠闲的坐在马车上,瞪了眼她,“瞧你那出息,不过是绑着走回去而已。”
诸葛千廷冷哼一声,亦是瞪着她,“你巴不得她出事。”
她怎么不知这小妮子心里打什么小九九。
蓝灵酒冷笑,傲娇扬着下颚,“是又如何?她死了我才有机会接近太子。”
诸葛千廷不想跟她废话,怕自己生气起来揍这小妮子。
但她没武功,打又打不过。
她再次掀起车帘看向后方,在放下车帘转头时,眼前忽然一暗。
诸葛千廷吓的缩在马车角落里,恼怒的瞪着笑的阴阳怪气的蓝灵酒,“你做什么?”
蓝灵酒双臂环绕,疑惑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我在好奇,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竟让我大哥对你如此着迷?”
她可是偷偷闯进过大哥的房,大哥的案桌上可是专门放着一张画像。
那画像上画的郝然是八王爷诸葛千廷。
她就好奇了,大哥一个沉稳寡言的人,而且嫉妒讨厌与男子接触。
但何时与诸葛千廷走的那么近了?
甚至——似乎,大哥对诸葛千廷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这两人可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