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大殿,诸葛千廷便拉着秦陌芫躲向一边,担忧问道,“二哥会护着本王吗?”
方才她可是听二哥的那句话,不正是暗示她,他会护着她吗?
秦陌芫笑道,“放心吧,此次你只怕也会和四王爷之间有隔阂了,阡冶定然会护着你的。”
其实即便阡冶不护,她也想找阡冶请求,护住诸葛千廷。
她深知在权朝之中,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多年,凭借别人的庇护长大是多么不易。
如今诸葛千廷也是因为她才如此,她更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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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皇帝起身,拾步而下。
走到诸葛榕斓身前,眉心微拢,问道,“你与秦……慕容芫的关系还是如此?”
男人敛眸,清冷道,“嗯。”
皇帝想起方才的事,轻叹道,“你与慕容芫皆是男儿,虽关系如兄弟,但也不可太过亲近,避免让有心人传出什么话来,有损诸葛皇家的颜面。”
男人俊容始终寡淡,再次清冷的“嗯”了一声。
皇帝看向外面,微拢的眉心此刻有了一丝舒缓,“这一次借慕容芫的手给了太后两次下马威和警告,她暂时会消停着,过两日朕要启程去淇城,你与朕一同前去,你母妃曾经在淇城还待过两年。”
诸葛榕斓敛眸,“嗯”了一声后,薄唇轻抿,凤眸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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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秦陌芫坐在男人对面,笑眯眯的看着他,“阡冶,你会保诸葛千廷吗?”
男人靠在车壁上,俊美微拢,凤眸深睇着她,“你很关心诸葛千廷?”
秦陌芫怕他误会,凑到他跟前蹲下,“没有,只是觉得她很……孤单。”
“孤单?”
男人薄唇轻启,凤眸黑沉,兴味的重复这两个字。
陡然伸手,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她孤不孤单,你很在意?”
秦陌芫一怔。
这怎么越说越不对味了?
迎着男人黑沉如墨的凤眸,她笑眯眯伸手抱住他的长臂,“我这不是想着她跟了你,你就多个帮手吗?”
诸葛榕斓低低一笑,薄唇轻启,“你这是为我找的帮手还是累赘?”
秦陌芫轻咳一声,“反正她是你兄弟,是不?”
男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面颊,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倾身逼近。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鼻翼间,“我与她是兄妹,不是兄弟。”
什么?
秦陌芫错愕的眨了眨双眸。
难道阡冶都知道了?
看她这幅呆愣模样,男人愉悦勾唇,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早已知晓她同你一样,是女儿身。”
秦陌芫却是猛地站起身,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危险出声,“你怎么知道?你见到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笑着,“我该见到什么?”
秦陌芫紧抿着唇,忽然低头附在男人薄唇上。
迎着男人兴味的凤眸,她羞恼道,“你若是没见,又怎会知道她是女儿身的?”
诸葛榕斓被她的质问愉悦到,马车内,荡漾着男人低沉磁性的笑声,好听极了。
男人将她箍在怀里,轻笑道,“六年前我无意中与她手腕相碰,发现了她的身份。”
手腕相碰?
她疑惑蹙眉,“怎么说?”
男人俊眉微扬,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男人与女人的脉搏天生不同,我会医,也是在那时,无意中得知她的女儿身。”
秦陌芫心神一跳,她竟然不知把脉可以看出男女身份这一点的。
当时阡冶说是在悬崖半壁的山洞里,她睡着了,他为她盖衣裳时发现她的女儿身。
她扬眉,一瞬不瞬的凝着诸葛榕斓,很认真的问了一句,“当时在山洞里,你在为我盖衣裳时,为我把脉了吗?”
男人凤眸微闪,声线有些低沉,“没有。”
没有?
她逼近他,双手捧着男人的俊容,危险眯眸,“老实交代。”
诸葛榕斓低低一笑,将她的手拿下缓缓放置胸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