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娃子是个纯纯的酒蒙子,不管到不到饭点,他一直张罗喝酒,人家也会说话,他说天蓬元帅不喝酒,不敢调戏嫦娥,武松不喝酒,打不了老虎。
刚出事了,我本不想喝酒,奈何川娃子劝酒能力堪比山东副陪,小话儿说的一套一套的,口活很好,说是小酌,结果还是一人一瓶白酒。
我估计川娃子的血型不是浓香也得是酱香。
许某人也变成了曾经最看不上的人,在我小时候,村子里有个老头爱喝酒,别人给他个烂桃,他就着烂桃能喝八瓶啤酒。
我们也没有下酒菜,不夸张地说,连粒花生米都没有。
吃枇杷喝白酒,这活也是第一次干,不吹牛逼,来四川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枇杷这种水果。
刚把阿贵叔弄去拘留,我们就在他房子里喝酒,那可真是缺德缺冒烟了。
酒酣耳热之际,四驴子叫我出去放水,我看了看外面,天已大黑,我也没有顾虑了,要不然怕一起放水,四驴子自卑。
四驴子哼着小曲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四驴子一把将我拉入黑暗,同时还谨慎地看了一眼屋内。
“干啥呀,驴哥,你有痔疮,可不敢胡来呀。”
“你他妈的,想啥呢?我心里堵得慌。”
“为啥?”
“凭啥赵悟空能当副队长?凭啥呢?你当队长我没意见,花木兰当副队长我也没意见,凭啥让他妈一个玩棒子的猴当副队长?”
许某人懵逼了,这他妈就是一个名号,有什么可讲究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
“老子清醒得很,我没有花木兰聪明,就是让花木兰当副队长,也不能让猴哥当副队长啊,要不然我气得慌。”
“气个球,花木兰是想短期收获最大利益,所以她会不计后果地做事情,我要是不在了,她能祸害死你们,然后有丁博的庇护全身而退,到那时怎么办?”
四驴子愣了一下,我也是在他的提醒下才想起花木兰打短工的事,一个临时工,不会在意以后的发展。
“那我和猴哥比,差在哪了?”
“天赋。”
“鸡毛天赋。”
天赋这个词还是四驴子教我点,我也用他的典故回应他。
话说我们刚出狱的时候在沈阳大学城租房子住。
大学城,外国留学生多,黑人也多。
沈阳的大澡堂子,老爷们都是光溜溜站在淋浴底下洗澡,有时候碰到黑人,四驴子都是找个墙角,面对墙角洗澡,整个过程都不带转身的。
碰到黑人,连搓澡的大爷都得骂上两句——操他妈的,和他妈驴似的。
“少和我扯这个,我问你,我和猴哥比,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