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姚师爷准备了一大桌子海鲜,说是犒劳一下我们。
川娃子和硬哥拿到了保底的钱,又得到了分成,具体分成多少,他们没透露,我也不好意思问,反正两个人看着特别高兴。
姚师爷又邀请了王把头一起吃饭,王把头这个人少言寡语,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有人喝酒,有人聊天,我许某人专职干饭,蒜瓣肉的海鲜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姚师爷道:“来次香港不容易,我给你们个建议,花个几万块钱弄个香港户口,以后孩子上学就稳了。”
川娃子问:“那玩意能有啥用?”
四驴子啃着螃蟹腿道:“咋没用,孩子上学不用学区,还有优先用血权,关键时刻能保住你的命,咱们可是高危行业。”
我看了一眼四驴子,他的聪明真不是白给的,上学的时候,别人学课本,他看法律,研究法律的漏洞。
要知道四驴子可是研究过卖器官的人,别人卖肾,他研究卖眼角膜,一只眼角膜,能卖给三个人,收三份钱。
我觉得姚师爷说这些是好心,不过我们都是亡命徒,能不能安家还不一定呢,还他妈扯孩子?
闲聊了好一会,姚师爷突然坐直身子道:“吐鲁番的武丁墓由王把头带队,你们几个参加,剩下的人员由王把头安排。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拒绝了王把头,这下要落在王把头手里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众人纷纷敬酒,我也随大流,敬了王把头一杯,王把头看着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十分复杂,三分冷笑,三分心冷,还有四分得意。
王把头道:“许多啊,你很聪明,你的路也很长。”
“谢谢把头。”
王把头冷笑道:“我没夸你,你睡不着的时候,自己寻思寻思我说的话。”
酒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万把头打圆场道:“来来来喝酒,放松就好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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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兴盛而散。
借着酒劲,万把头找我聊了很多,他说姚师爷很喜欢我们三个,也很担忧我们三个。
他说的担忧不是担心,有一种防着我们的意思。
一是我们三个年轻,心性不定。
二是我们三个穿着一条裤子,遇到事情也是共进退,姚师爷控制起来也比较慢。
当初姚师爷把我们介绍给孙把头的时候,就想着把我们三个拆分开,后来孙把头出事了,关于我们三个人的去留,姚师爷考虑了很久。
万把头喝多了,但我能感觉出这些话不是酒后吐真言,而是故意这么说呢。
有一种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消除对姚师爷的隔阂。
反正万把头绝对没喝多,因为没过多长时间,万把头就开车去送货了。
四驴子评价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难得糊涂。
说实在的,以姚师爷的心智和手段,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姚师爷不允许下属过于聪明,所以,以后我们得收敛一些了。
在香港待了小半个月,我们再次乘坐刘叔的渔船返回广州。
花木兰要回家待一段时间,她提前离开了。
姚师爷道:“我和万把头要回东北看看仿制品的成色,你们几个先跟着王把头,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