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魅眼,巧玲珑的琼鼻,带着笑意的弯弯嘴角,还有那欺霜赛雪的肌肤。
李冬至张大了下巴一脸痴汉相,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到了脚面。
大愣眼更拉胯,本来眼睛又圆又大,现在恨不得飞出来钻进那娘们的旗袍缝里。
再看还算热闹的长街上,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无不投来绿油油的目光。
乃至于对面饭馆里的厨子都拎着铁锅出来颠勺。
足见杀伤力之巨大。
但就是有两个人格格不入。
赵三元面色如常。
不是他有什么毛病,实在是对这类卖弄风骚的女人没兴趣,也跟他以往的经历有些关系。
“老康瞧见没?给她脚底下安俩弓子她都能崩天上去,这给她扭的,一起过桥能被拱河套里。”
康木昂深以为然,“野猫发情好像就这样,上回我就碰见一扭一扭的野猫,后边跟着十几只公的,老狠了。”
“真的假的?那它能受得了么?”
“应该受不了吧,毕竟它也是公的。”
“???”
赵三元满脸问号。
总觉得康木昂好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了个恐怖故事。
老板娘媚眼朦胧的瞄了一行人后,用埋怨的语气对着伙计说道:“尊卑有序,轻重缓急,我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是吧?”
随后来到李冬至的身前。
双方距离之近,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公爷,伙计不懂事儿您可千万别怪罪,妹子我这就亲自去把上房里的人腾走,保证亥时前干干净净的准备好。”
说话间,涂了胭脂的长长指甲在李冬至的手背上滑呀滑,滑的他心猿意马,气血翻涌。
正当老李气喘如牛快遭不住的时候,老板娘又是一阵香风,咯咯笑着先进店了,搞得老李像是丢了几万块大洋似的难受。
“咳咳——走吧二位老弟,咱们先吃着喝着,不是啥大地方就先将就将就住,等回了工程队咱们来日方长,大愣眼,把车开到僻静地去,大愣眼?你他娘的还瞅?赶紧去停车!”
大愣眼的定力显然还不够。
人老板娘都走没影了他还在发愣。
但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街上对面的老少爷们也一個德行,最狠的是还有墙头上的两只老猫站流哈喇子。
“好、好嘞领导,我去去就回!”大愣眼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上卡车,然后一个地板油呼啸而去,看样子他是真饿了。
李冬至整理好仪容,吐了口吐沫抹了把七三分的头型后,大踏步的走进酒楼。
他没想到这乡野间竟也有如此绝色。
就算到了八大胡同,那也是花魁级别的超级头牌啊。
当跨过门槛,赵三元才明白为啥小小的村镇车马店里能没房间住。
乖乖。
彻彻底底的爆满。
能坐的地方都做了个遍。
有的长脚凳上硬生生挤了三个人。
他们的目光汇集地出奇的一致,跟着那抹倩影。
老板娘走到位置最好的饭桌旁边,媚眼如丝。
“几位爷们儿?八个人点了盘毛菜硬生生坐了好几个时辰,是天天坐月月坐连茅房都不去,妹子我自是感谢捧场,但今儿有贵客到店,劳烦借个光,等明儿个后儿个再来也不迟。”
一个字。
生猛。
赵三元只能用它来形容。
八个人一盘毛菜坐几个时辰,还总来,也确实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