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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庐话别 (1 / 2)

见子卿要同阿英单独说话,李昺笑了:“你们这两个人,哪来那么多的话要说。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罢了罢了,我先回了,你们慢慢道别吧。”他摆摆手,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我……”冉盈看着李昺就那么潇洒地走了,心里恁的慌乱——她这一整晚都慌乱得没完。

“阿盈。”子卿轻声唤她。

冉盈看向他。两人相对而立,却无言以对。

宾客正在三三两两地告辞,见新郎和一个落落清华的同窗站在一处,纷纷移目来看。那小学子面孔陌生,仿佛是刚才弹琴弹得乱七八糟的那个。刚才室内乱哄哄的不及仔细端详,此时细细打量,见他结顶发,扎白纱,穿着学子的白色襦衫大裤,在夜风朗月下挺拔修长,清秀俊逸。

这是谁家的公子,如此俊秀如画?和同样俊秀清拔的子卿站在一处,竟意外的和谐,仿佛一幅画。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都在互相询问那少年是谁。

子卿注意到四下里的目光,将冉盈拉到青庐后面。冉盈有些尴尬,将手抽回来,怕有人看见。她一味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轻声问:“还有什么事啊?”

“你……我不想让你走。”他也知道,这晚她离开,就是一生一世了。

冉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苦笑了一声:“别傻了。曲终就该人散了。”

听到“曲终人散”四个字,子卿满心凄怆,凄楚地轻唤了一声:“阿盈……我好想你!”

冉盈一愣。突如其来地被他拉住,明明知道自己该转身离去,可是身体却僵了。他拉得那样紧,手在不停地轻轻颤抖。

很没出息地,泪轻易地滑了下来。

“你别说傻话了……你都是大人了……”

子卿哀戚地说:“阿盈,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那样不坚定,我该抗婚的,我该抵死不娶……”

见他又说傻话,冉盈吸了一下鼻子,轻轻说:“别傻了。你怎么能反抗至尊……”

“这是爱情啊,这一生除了你,我还能再爱上谁?我错过了你,我还能遇见谁?”

“子卿。”冉盈的泪一行行落下来,“过了今晚……忘了我。”

泪一行行落下来,洒落在洁白的衣衿上,化开一片片的印子。

子卿的泪也流下来:“阿盈……”

她从从怀里掏出那枚精美的玉佩,直直地伸到子卿面前。

子卿一愣,表情悲戚:“你这是何意?”

“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冉盈轻声说,使劲埋低了头,不敢看他。睹物思人,也只是徒惹悲伤。

子卿明白过来,从此以后,她是连想都不愿再想起他了。

他将玉佩接过来紧紧握在手中,神色被悲伤浸染,声音也哽咽起来:“阿盈,你当真是个无情的圣人吗?”

他并不知道,那些夜晚,冉盈把这枚玉佩紧紧握在手里,细细地看,手指抚过纹样的每一处凹凸,难以成眠,直到天色发白。不知有多少她的眼泪,滴落在这块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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