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一直都关照我,还救过我的命,这次还特意来接应我……”
青彦一笑:“阿盈,我只是很了解你。我在官道上见到宇泰,就知他是来寻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必不愿见他。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多有不便,我又怎么能放任不管呢?毕竟你的命是我救下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是白费工夫?”
冉盈愣愣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青彦,我们非亲非故,萍水相逢。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青彦听了,呵呵一笑,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头,说:“阿盈长得有些像我在家乡的妻子。”
“妻子?”冉盈想,原来青彦不是孤身一人,他在家乡还有妻子。却突然脸一红,他什么意思嘛,好端端地说她长得像他妻子。
青彦见她脸红,忍不住哈哈大笑:“别怕别怕,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我只是看着你,就觉得很亲切。”
在山中住了两三天,冉盈将方圆三五里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可能和传国玉玺有关的线索。
这一日下起了雨,屋顶漏了水。那屋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建的了,年久失修,外面下大雨,屋里也跟下大雨似的,这里漏那里漏,搞得两人只能贴着唯一一块不漏雨的地方站了一整天,十分狼狈。
雨后,青彦弄来一些木头和茅草,要把屋顶修葺一下。
冉盈在屋里收拾着被水浸透的物品。
突然,她看到那被水浸湿的墙上,隐隐现着几个暗红色的字。
她急忙喊来青彦,两人对着那字看了良久。
半晌,青彦说:“这是秦代的虫鸟篆,应该是方山后崖四个字。”
“方山后崖?虫鸟篆?”冉盈想起,那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就是虫鸟篆。那这四个字应该就是玉玺的线索无疑了。
没想到当年收藏玉玺的人留下线索竟如此费心。
青彦问:“阿盈,你到底在找什么?”
冉盈想了想,对他说:“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饶是青彦这样清风明月般洒脱的人,听见这四个字也微微变色。
冉盈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来历和传国玉玺的秘密告诉了他。青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一直对我守口如瓶,却也怪不得你了。”
“可是,方山是哪里?”
青彦说:“据我所知,在据此往西的东梁州有一座方山。或许就是那里。”
“那我要去东梁州。”她看向青彦。
青彦看到她的眼神,笑了:“这样看着我,可是央我和你同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他们再去看那墙壁,上面的字已消失不见。青彦摸了摸,说:“墙壁已干。这应该是一种遇水就会显色的特殊涂料。这屋子在这里不知建了多少年,这几个字也不知已在无人时悄无声息地显现了多少次了。”
这个秘密一直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发现的人。
两人对着墙壁唏嘘了一阵,便下山去了荆州码头,上了一艘客船,从荆州逆流而上,沿着沔江往东梁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