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牧寒挺直了腰,开始系扣子。他很热,背后已是出了虚汗,离开时的背影似乎凌乱匆忙。
沈千寻盯着照片,愉快的设成了手机壁纸。
靳牧寒回到房间,他站在卫生间壁面挂着的镜子前,水珠从明朗的颌骨线条滴落,额角那朵莲花却滴水不沾,他又撩起衣摆,随着腹肌的律动,那只凤凰栩栩如生。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清早,天边亮起丁点白光,开始照亮尘世浮华。
靳牧寒已经出门。
纹身馆。
纹身师问:“靳先生,您要纹什么图案?”他在纹身这个行业也算是见识多广,但是一大清早来纹身的头一回见。
靳牧寒挑高衣摆,嗓音淡淡:“照着这只凤凰纹。”
纹身师瞧了眼:“没问题。”他又夸:“画的真不错。”
昨天熬夜加班,又被使唤来当司机的陈铭看到自家靳总似笑,说了谢谢。
陈铭跟着拍马屁:“沈小姐真会玩。”他一个常春藤的高材生,如果连凤凰是谁画的都看不出来,那他可以回家种田放牛了。
“你有意见?”
陈铭摇头,嘿嘿笑改口:“不,我就是想表达,靳总您真宠沈小姐,也真的好能忍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沈小姐又是心头好,不应该是另一番情境才对吗。
靳牧寒暼他一眼,眉间戾气深重:“滚。”
好咧。
纹身师拿来工具,一只消毒针头,一个管道系统,电机。
此时,靳牧寒已经简单的冲了个澡坐在躺床上
皮肤上有点灼烧的疼,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天完全大亮,而纹身进展已经过了一半,靳牧寒有电话进来。
那头,传来略粗犷的声音:“靳总,您那个六弟,要关多久我们才放人?”
靳牧寒若有所思两秒,缓缓启唇:“三天。三天后,你们透露风声给靳家,记住,别让他们打扰我家阿寻。”
说起来,靳牧寒这也算是替季凛收拾他的烂摊子,他将靳彦冬打成重伤,间接的连累到沈千寻。
有关沈千寻,靳牧寒从来是如履薄冰,谨慎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