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庆梅要立字据,任庆梅大嫂心中一跳,知道任庆梅肯定是识破自己的小心思了,但是一旦立下了字据,自己可就没有办法再赖账了。
这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还是先把老婆子扔出去要紧。
“等等,你一个人立下字据不算,把你丈夫叫来,一起签了字才算数。”
唐阮阮站出来说道。
“小唐说的对,万一事后你男人不认账,你给你妹子钱粮了怎么办?”
“没错,你男人才是老太太亲儿子,他签字才名正言顺。”
任庆梅感激的看了一眼唐阮阮,她到还是忽略了这一点,幸好唐阮阮帮她想到了。
任庆梅大嫂在心里暗骂这院里的人都多管闲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嫂子,街坊们说的没错,还是叫我大哥过来,我跟我哥立字据。”
任庆梅拿着手帕抹了把鼻涕说道。
“咋?小姑子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信不过我?”
任庆梅大嫂插着腰问道。
“如果大嫂没有赖账的心思,那谁来了签字不都一样,为了让我安心,就让大哥来吧。”
任庆梅虽然舍不得老娘受苦,但是她也知道在这时候街坊邻居们都在帮自己撑腰,自己可不能软下去。
“娘啊,你看看你这闺女,她是有多恨我跟庆年啊,送你来闺女家养老还得给她立下字据。”
任庆梅大嫂扑到任老太太身上哭诉到。
任老太太又磕磕巴巴的等着任庆梅说道:“逆女……不……不准立字据。”
“那娘您就跟着大嫂回去吧。”
任庆梅一狠心一跺脚干脆的说道。
任庆梅大嫂一心要占便宜耍赖,但是任庆梅也一口咬死了除非任庆年来立字据,否则绝对不同意老太太留下。
没有办法,任庆梅大嫂只好同意把她丈夫叫来。
住在中院的王世新三十来岁,正当壮年,平时说话做事很稳当,问清楚了任庆梅大哥家的地址和单位,骑着自行车就出去叫任庆年去了。
至于任庆梅大嫂,众人是不会让她离开的,让她走了,万一一去不回怎么办,她绝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院里几个男人帮着,把任老太太太抬到床上,任庆梅虽然怨恨自己亲娘的偏心,但是始终也狠不下心来完全不管不顾。
拿出家里珍贵的小米,给老太太煮了一碗小米粥。
任庆梅大嫂看了,眼珠子咕噜噜转,说道:“小姑子,你也给我盛一碗,我这一大早的往你家来,饭都没有吃几口,现在早就饿了。”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你来庆梅家干啥,不是扔你家老娘的。”
住在前院倒座房的女主人薛守琴挺着大肚子,插着腰骂道。
唐阮阮忍不住和叶淮生笑了一下,这个薛守琴,抡起骂人的功力,在这几条胡同里都无人能敌。
他们虽然在后院,但是也市场听到薛守琴在前院骂她孩子和丈夫的声音。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泼妇。
但是还好,她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我干甚来与你何干,用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其实是任庆梅大嫂被人骂道了脸上,恼羞成怒而已。
“大嫂何必又恼羞成怒呢,要是没想着这么做,不管旁人说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现在既然做了,又何必害怕别人说嘴。”
任庆梅厉声道。
老太太闻言就要呵斥任庆梅。
任庆梅将手里的碗一放,说道:“娘,你要是不愿意吃,那正好,小川这两天还闹着要喝小米粥呢。”
小川就是任庆梅的小儿子,老太太不疼爱女儿,也就更不可能疼爱外孙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