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楚萱没看出赵峥心中的感叹,而是又起了话头道:“今次王爷平乱立了功,想必往后朝中不会再有人针对安南王府了。”
赵峥没有符合,眉又轻轻蹙了起来,道:“也许吧。”
……
秦王府内,祁政刚刚回府,柳宣几人便上了门来。
“没想到,四皇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先感慨的是柳宣。
祁政没有接话,而是转头问向江逍风。
“你可有从吴统帅那问出什么?”
江逍风道:“那张信报一看就是假的。臣审了一夜,他倒是嘴巴紧得很。但是臣还是探出了点口风。此事怕是和慎王有点关系。”
祁政听见慎王,心中的猜测明了了几分。
“吴统帅人呢?”
“已经移交去御察府了。”江逍风回道。不过送去的路上不小心摔了几下,现下的吴统帅已经伤痕累累面目全非了。
柳宣道:“还好这次王爷没有出事。”
范云闻言,担忧地看了一眼祁政。祁政则是蹙着眉在深思。
如今宣王已死,祁放押入天牢,鲁王和安南王立了功,削藩之论怕是要再变一变了。
如果真是那人,那这场局布得太大,也走得太险了。
“张远呢?”
见祁政问起,柳宣回道:“张大夫还在御察府忙着。”
祁政道:“让他去一趟天牢,替我去看看四哥。”
柳宣应下,派人去通知张远。但是此时天牢中,已有人去看了祁放。
阴暗的牢室里,四皇子祁放垂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手中捏着一直簪子。
突然牢门前响起了脚步声。祁放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走到牢门口的人,问道:“你是谁的人?”
那人低着头,没有露出容貌,从袖中拿出一条白色布条扔进牢中,哑声道:“慎王在四皇子府中找到了被接出宫的德妃娘娘,此时正要送回宫中。”
祁放闻言,磨搓着那簪子,眼眸中流出一丝不忍和担忧。这簪子,是他之前献给德妃的寿礼。
他突然一笑,笑声在昏暗的牢室内响起,听着让人不禁心中发怵。
“本王以为,自己已算不择手段,却没想到那只总躲在旁人背后的老鼠,才是真正的嗜血怪物。”
祁放抬起头,笑着,眼睛里闪着狠厉决绝的光。
“但老鼠,终究是只老鼠,永远是弱小的,一脚就能被别人踩死的东西。”
“没了我一个,还有其他的人。本王就在地下看着,看看同样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他又能比我多活几日?”
说罢,祁放拿起那布条。牢门前的那人见状,转身离开。
……
皇宫内,祁谨坐在祁宋氏床边,而祁宋氏看着祁谨道:“皇帝受苦了。”
祁谨此时余怒未消,道:“朕当真没有想到他们既然有如此的熊心豹胆。”
祁宋氏道:“他把德妃接出宫,又想将哀家诓骗出去。怕是早就谋划周全。好在皇上身边有人护着,晴若也及时把玢儿和江统帅叫来了。”
祁谨刚回宫就有人来报德妃失踪。后来祁敛带人清查四皇子府时便找到了德妃,这样一下,祁放谋反之罪更加板上钉钉。
“他自是罪无可恕,那宣王更是罪该万死!”祁谨心中自然是对祁放生气又失望的,但更让他气愤的,是一个手中无权的皇子,仅仅联合了一个藩王就差点儿至他于死地,这让皇家威严何在?
祁宋氏看着祁谨阴沉着的脸色,问道:“皇帝,还想……”
祁谨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江运兴上前来报。
“皇上,太后,四皇子在天牢中,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