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南拿出镜子看了一眼，这眼睛都快黑成大熊猫了。
对面的何翰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陈桑南笑道：“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
何翰无语，“桑总，桑总啊，我都忙成什么样了，哪里有时间去打理自己，每天还记得刷牙洗脸就已经很不错了。”
“咦，怪不得怪不得，清月这几天都没怎么联系你，敢情是嫌弃你太脏了。”
何翰继续无语，“她也很忙的好吗？她们乐团又在排练新节目了。”
陈桑南看着桌上的投资，松了一口气，“这投资总算是完成了。”
何翰道：“这投资全程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参与，正常来说，这投资起码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专门负责这件事。”
陈桑南：“没事儿，我们两个都已经完成了，人家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现在我们就说轻舟刚过一重山。”
接下来，两人不停地跑外勤。
陈桑南和何翰深知，要想为项目拉到投资，不能仅仅依靠传统的方式。
于是，他们开始想尽各种办法，通过不同渠道去寻找投资人。
陈桑南先是整日守在电脑前，在各大投资论坛上潜水。
她仔细阅读每一个关于投资的帖子，寻找着可能对他们项目感兴趣的投资人线索。
每当看到有投资人留下只言片语的评论，她便如获至宝，赶紧私信对方，言辞恳切地介绍他们的项目。
然而，大多数时候，这些私信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好不容易有一个回信，陈桑南兴致勃勃地将投资发给了对方。
对方就直接发来信息，问她的电话号码。
陈桑南也没多想，就把手机号发给了对方。
没想到，这一发，给自己招来了无数个骚扰电话，一会儿是卖房的，一会儿是卖建筑材料的，一会儿是卖保险的。
陈桑南每挂断一个电话，心里就对那个账号多一分厌恶。
反手就把那个账号给举报了。
第二天，她就放弃了。
她私下里联系到赵云，问问他们公司会不会在论坛找合作方，赵云直说：“没有这个前提，一般也不会去网上看消息。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大佬喜欢逛论坛。”
陈桑南想想也是，这网上骗子多得是，她这才遇见了一个，说不定有些人被骗得倾家荡产呢，她还好，没什么特别大的损失。
何翰则把目光投向了行业展会。
他穿梭在各个展位之间，主动与参展的企业代表和行业专家交流。
他递上自己的名片和项目简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投资人搭上线的机会。
何翰也是拼了，有时候，为了能和一位潜在的投资人多说几句话，他不惜在展位前等上几个小时。
在展会上，他常常忙得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嗓子干得冒烟。
两人联想到之前在社交平台发布的软广。
但是想到员工们都还不知道实情，想想又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跑外勤吧。
夜晚，当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陈桑南两人依然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只有键盘的敲击声，还有纸张的翻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