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一圈死了有十几个散修,看起来似乎都是在逃跑的时候死在这里的。
所有人第一反应是这里被布下了结界,但东呈道君来回走了两圈之后,偏偏又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
倒是药门的门主,他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死亡的几个弟子,给出了答案。
“是窒息而亡。”
这些尸体每个人都掐着自己的脖子,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们双眼暴突,瞳孔上翻,就好像是被勒死的一般。
只是药门门主在检查过他们的脖子后,却又没有任何的伤痕。
所以他才只能给出,‘窒息而亡’四字结论。
然而这么一句结论,在东呈道君耳中听起来其实同废话没什么两样。
窒息死亡?怎么个窒息法?被什么窒息了?
药门门主通通没有交代,他为什么不交代?还不是自己做的手脚不方便同旁人交代。
这便是此刻东呈道君所思所想。
也是因此,他看药门门主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了起来。
药门门主察觉到东呈道君的敌意,他恍然道“你不会到了此刻还怀疑这一切是我做的吧!”
“这一处皆是药门所掌控的范围,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可真让我感到恶心!
怎么?如今你是打算将我们通通灭口在这里吗?是怕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儿败露出去?”
药门门主早已忍无可忍,看着眼前这脑子仿佛被驴踢了的盟友,他冷笑了一声“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天黎宗为何会衰败至此,有你这样的领头人,不衰败才是奇了怪。”
东呈道君暴怒,手中运起术法,直接朝着药门门主的方向袭去。
药门门主无奈,只能迎战。
只是在打斗的时候依然不忘记提醒眼前之人“我劝你先冷静下来,我们这样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还没有察觉到吗?
这一环是个局,就是为了引我们互相怀疑自相残杀。”
然而东呈道君的手上依然没有半分留情的打算“那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和你无关喽!”
此时,便是药门门主也感觉到万分的头疼“不然呢?我这么对你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好处怕是大了,你将我们全部屠杀殆尽,到了外面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你可以说是我天黎宗牵头灭了沧澜宗,不止可以获得沧澜宗的原谅,还能重新位列一线宗门!”
“这么长时间,我和沧澜宗的修士见没见过面你会不清楚吗?我连他们是否安然无恙都不知道!”
“哈!露馅了吧!现在你知道他们安然无恙了?然后便临阵倒戈了?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
药门门主出手到底还有几分保留,那东呈道君则是以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在和药门门主拼命,仿佛认定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沧澜宗在内的许多人多半都呈现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状态。而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少许的药门弟子和散修。
当然,也有被那东呈道君思绪带偏了的散修。
“好啊,你们药门果然没安好心!”
其中一个药门弟子,终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是傻子吗?死伤的人之中难道就没有我们药门弟子?”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