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回来后,邬夏夏就没再去过西苑,基本上的事情都是让引梅去处理。
好在白浔的医术确有两把刷子。
还没过几日,就听到引梅说萧景砚已经好了大半,都已经能下床行走了,邬夏夏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大半。
如今,她只想做一件事:
那便是专注准备着和阿衍哥哥的婚礼。
这段时间,宫内消息传的很快,魏质子被人下毒性命垂危一事,差点闹到圣驾面前去,好在皇后及时压下了所有的消息,才没传出宫去。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总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在的,比如嘉妃。
…
长秋宫。
宫女正仔细地为贵妃椅上的女子剥着橘子,而邬倩倩正坐在下方,若有所思。
嘉妃捻起一瓣橘子,冷笑道:“皇后倒是动作快,倩儿说该不会这件事她也有份儿吧?”
邬倩倩摇了摇头。
先不说皇后有没有做点什么,就萧景砚中毒这件事,她是不信的。
萧景砚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满肚子的坏心思,还有人能毒得倒他?
再想起先前他让自己办的事
邬倩倩皱眉。
也不知她上回说的,皇后听进去了没有,她也拿不准自己究竟有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倩倩,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嘉妃见自己女儿心不在焉的,有些狐疑地望了眼她。
“回母妃,女儿无事。”邬倩倩回过神,摇摇头,说道,“只是忽然想起七皇妹与那魏质子关系颇好,这会儿她一定急坏了吧。”
嘉妃不以为意:“关系好又如何?”
“皇后的眼睛挑着呢,说什么也不会把她唯一的女儿,嫁给这么个无权无势的质子的。”
想起那贱人的女儿一身的宠爱,嘉妃就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旁边的邬倩倩。
“你可要为母妃争口气,将来嫁个地位高的世子或者贵公子。”
邬倩倩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她的目标从来就是沈衍,从未改变过。
也不知萧景砚到底有没有办法破坏沈衍和邬夏夏的大婚
不行,她得找时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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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苑门口。
“公主在吗?”一道温润的男音响起。
婢女有些微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去看男子清冷英俊的面庞,只恭敬回道:“沈大人,公主正在后殿更衣,您可以先去前厅等待。”
沈衍颔首:“如此,便劳烦姑娘带路了。”
“沈大人请。”
沈衍刚从内务府过来,因为走得急,额前止不住地冒了几滴汗珠。
因着此事有些复杂,他必须当面与邬夏夏说。
内殿,青鸾刚为邬夏夏更衣完。
引梅一路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地看向坐在床边的少女:“白,白公子说,殿下的情况已有好转,好好养着便能恢复。”
青鸾默默走过来,替引梅倒了杯水。
“谢谢。”引梅向青鸾感激地眨眨眼,狼吞虎咽地把水给喝了。
心想着青鸾现在可真贴心,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那便好。”
再三确认了萧景砚的身体已没事之后,邬夏夏舒了一口气:“眼下就差查清下毒之人了,也不知阿衍哥哥查得如何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外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熟悉,但不如往常那般从容。
引梅立马探了脑袋出去,高兴道:“公主,沈大人来啦!”
邬夏夏起身,走到门边,正好撞上刚一脚踏进来的沈衍。
见身前的男子额前汗湿,她拿出锦帕为他细细地擦去,将他带到位子上坐下,微微皱眉:“怎的走这么急?”
沈衍拉过少女的手,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