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莽闻言甚是开心,连声道:“贤弟,快快与我倒上,这种琼浆玉液我倒是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于海龙闻言小心之极得托住瓶身,在邹莽身前的杯中缓缓斟满仙人醉,只见杯中之物微泛青光,莹润透亮。
邹莽连忙端起酒杯,放到鼻前深深的嗅了一番,只觉得这香气绵软悠长,浓而不辣,灵气内蕴深厚,一嗅之下自己只觉七窍俱开,八脉通达。
邹莽口中连道:“好酒,好酒!”说罢将酒杯凑到嘴前,轻轻的抿了一口,这酒入口即腾出一团雾气,盈满邹莽的口腔,邹莽只觉得唇齿之间,香气四溢。酒入喉中,只觉得一道温暖的热流划过,仿佛美人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之上轻轻拂过,又如置身极品温泉之中,浑身的毛孔无不妥帖舒服的轻轻张开了。
一口下肚,后劲十足,邹莽只觉得身坠棉堆,浑身都轻飘飘的了,刚刚醒了几分的醉意,此刻又卷土重来,更胜之前。
邹莽看于海龙身前杯中空空,不禁奇道:“贤弟,你为何不喝啊。”
于海龙从身旁又摸出了一个小黑坛子道:“大哥,我喝这个,这仙人醉呐弟弟我是轻易舍不得喝啊,只在突破瓶颈之时才舍得拿出来喝那么一杯,今日同大哥喝的尽兴,又见得如此美人,才拿出来的。”说罢,咂了口黑虎醉,摇头晃脑的看起了墙上美人的曼妙的舞姿。
邹莽听了,颇为感动,当即拍着胸膛道:“贤弟,就冲着你这份情谊,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大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邹某一定二话不说。”
于海龙也是一抱拳,朗声道:“大哥这么说,弟弟我也不客气了,小弟却是有一事相求。”
邹莽闻言,大手一挥爽快道:“贤弟但说无妨。”
于海龙双眉一皱,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道:“大哥你应该听说了我院采办所容媚一事了吧。”
邹莽一听,惺忪的睡眼立马从墙上的美人离开,看向于海龙道:“对了,这事我还想向你打听来着,只是方才喝酒过于尽兴,竟是忘了,贤弟快快与我道来。”
于海龙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黑虎醉一饮而尽方才道:“前些日子,执法堂的派出的青衣太保被发现死在了紫竹林之内,现场发现了作案的凶器是我们院捆扎符箓的制式绳索水火绳,和一个黑色凿子,刚巧我院符华阁的内门弟子李季前去揭发容媚私下鞭打外门弟子,克扣材料等时,执法堂大弟子秦刚和李季前去捉拿容媚之时,那容媚却拼死反抗,所使用的武器正是水火绳和黑色小凿啊!”说到这于海龙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斟了一杯黑虎醉。
邹莽见状,追问道:“这容媚为何要啥执法堂的青衣弟子呢?。”
于海龙闻言将刚刚斟满的黑虎醉又是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一脸愤恨神色道:“这容媚最后被执法堂弟子所结的天缚六合阵困住,竟然还贼心不死,操控黑色小凿差点击杀了一名外门弟子和李季,秦刚动用了天缚六合阵的杀招,没想到那容媚竟然用处了幽冥煞气!”
“幽冥煞气!”邹莽听到这,大着舌头跟着重复了一句。
“没错,据秦刚说,正是幽冥煞气无疑,幸好杀阵动作的快,还没等容媚的自爆成型,就将其打断,这才没造成更多的伤亡。”说道这,于海龙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忧愁道:“这容媚一直在我手下,如今她竟是邪宗之人,我这身为她的主管怕是难逃处罚啊!他日宗门要是对我怀疑和调查,大哥可以要为我说话,证明我的清白啊!”
邹莽闻言道:“贤弟如此豪爽坦诚,断然不可能是邪宗之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于海龙闻言,满脸感激道:“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干了!”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邹莽见状,哈哈大笑,又从杯中抿了一口仙人醉,美酒一下肚脸上的醉意更浓了几分。
于海龙见状,眼珠子一转,又轻轻叹了口气:“这清白之事有大哥替我作证,我自是不再担心,不过这邪宗之人竟然潜伏到了宗内,让弟弟我甚感不安,大哥可否知道些内幕消息?而且这容媚一死,采办所便无人管理,现在各种琐事都得我一手承办,只觉甚是烦恼!”
邹莽闻言将手搭在于海龙肩膀上,将嘴凑到于海龙耳边,四下环顾一番,方才低声道:“这邪宗入侵之事,岳阳峰主已然有所察觉,并且发了宗门绝密的函给我,内容暂时不能告予贤弟,贤弟莫怪。”
于海龙闻言,心下了然,方才邹莽放入贴心内兜的定是灵使所说的宗门密函无疑。想到这,于海龙哈哈一笑,畅然道:“哈哈,既然此时诸位高层门已有警戒,那我一小管事也就放心了,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只是现在容媚的位置上有了个空缺,我现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担任。不过。。”于海龙话锋一转道:“我刚才看座下的弟子曹阎,只觉得此人颇合我的心意,想提拔培养他做采办所的管事之人呢。”
邹莽闻言,眉头一皱,满嘴酒气大着舌头道:“此、此人我倒是不甚在乎、贤、贤弟若是看中,自可领去,只、只是现在执法堂越来越看重弟子们的想法,强行将其安排到你那,他本人若是不愿的话怕是又是麻烦事一桩,倘若贤弟能够将他说通,自可将其领走。”
于海龙闻言大喜,又是取出仙人醉再次将邹莽的酒杯斟满,高声道:“能够认识大哥,真是我三生有幸,我干了!。”
说罢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邹莽此时已是醉的一塌糊涂,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而后手上一个拿捏不住,酒杯滚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落得四分五裂,半杯仙人醉也洒在了地上,冒出了阵阵沁人心脾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