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模样,玉青松就知道她又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
“他不是在你的府里当乐师吗,我记得好像大你五岁,不过这年龄也刚刚好啊,你要不把你那个驸马爷休了,收了他,卞珩可不会做小。”他调侃打趣。
易辞专心的喝着小米粥。
“食不言寝不语,你好好的吃你的饭。”易辞道。
玉青松切了一声,接着喝自己的粥。
“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他不禁泛起了嘀咕。
吃过饭易辞便一如往常的跑到永义客栈的后院练拳,这后院是方掌柜告诉她的,说不大有人来,便给她用了。
爹爹说,练拳跟吃饭一样,不能落下。
易辞莫约打了一个时辰,出了一身的热汗,天边便飘起了细雨,她抬起脑袋长舒一口气,闷雷在她脑袋顶上滚了个边,吓得客栈里的几个丫头尖叫连连。
易辞笑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房内走去。
笛声随着易辞而来戛然而止,她不禁笑笑。
“好听。”
玉青松见夸头一次没有乐的开花。
“卞珩的琴音可是世间绝妙,怎不见你夸夸。”他道。
易辞哦了一声。
“听多了,就不觉得很绝妙了。”
玉青松也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今日,元成侯设宴,易辞如同往常那般带着玉青松去凑热闹。
玉青松也不知道易辞为什么对元成侯的事情那么,不过他跟着去就是了,刚进去,易辞就感受到了周围那些不寻常的气息,玉青松处于本能的把易辞护在了身后,带着她随便寻了个角落坐下。
楼阁分为五层,像是那种拍卖的场子,中间的大厅摆了二三十来桌,各个几桌有些玩乐的器具,一层的阁楼之下,吊着几个女孩子家玩的秋千。
北地好玩斗鸡,但在酒楼大厅之中不方便斗鸡,所以改成了斗蟋蟀,这斗台设在桌宴之间,每隔个几桌安了一个,几个平日里养蟋蟀的此时吆喝的正厉害。
正前方设了个戏台,现在演着《风筝误》,一声声的戏腔道出两男两女的痴怨情仇。
再往里点就是几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玩些投壶,吟诗作对之类的。
“坐在最前面的那人是谁?”易辞捧着手中的杯盏晃了晃,眼神却未离开那男子一眼。
玉青松循着易辞的目光望去。
那男子瘫坐在桌椅之上,身子软弱无骨,脸上那线条似乎比女子还柔和几分,少了份男儿的血性。
“以前长垣将军手下的人,墨白间,传闻杀人如麻,听闻是个狠角色,北地的人都叫他玉面仙君。”玉青松说道。
易辞点了点头,神情似乎闪过几丝了然。
“似壁似玉,亦酥亦脂,若绢若锦,如月如花,说的便是他吧,墨白间。”她淡淡的开口,眼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惊艳。
玉面仙君,这男子长得未免太妖孽了些。
果然,只有这种场合才能见到更多不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