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知道光海最近在干什么吗?”
那边陷入沉默,洛言的心不断下沉。他再也难以保持镇定,声调猛然拔高。
“告诉我,光海呢?”
手机里传来赵沫的哭声。
“洛洛哥,我哥走了!我爸妈知道你要结婚了,怕你花钱,就没有通知你!”
真的吗!原来光海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死了!对了,打电话,光海刚才还打电话了!
洛言急匆匆挂掉赵沫电话,翻到通话记录,找出光海刚才拨过来的号码,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一次次的重复,一次次的失败,洛言没有感到恐惧,更多的是那种怅然若失的心痛。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客厅看电视的洛红妆,她急忙跑过来查看。发现洛言双目泛红,神色急躁的不断拨弄着手机。
“老公,出什么事了?”
洛红妆轻柔的语气让洛言稍解郁气!有些人,他在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很烦,恨不得一天骂他三顿,可一旦失去,却又真真切切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光海走了,已经发丧了!”
洛红妆眼睛圆瞪,虽然洛言被光海气到后,被问起时经常会说他死了,都成灰了!但绝不是现在表现出的这个样子。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解,赵光海在洛言心中的地位她很清楚,他们从小到大从未断过联系,十七八年的友谊怎能言轻。
听到赵光海的死讯,洛红妆手足无措的徘徊一阵,随即立马开始换衣服。平日最短都要三四十分钟摆弄的洛红妆,不到五分钟就收拾好了。
她收拾了一些必带的东西,关掉水电闸,拉着洛言就往停车场跑。两人从懵懂之时走到现在,洛红妆早已将洛言当做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洛言性格内敛,在熟悉的人面前很放的开,却不善于跟不熟悉的人交流。这几年更是很少会友,渐渐的疏远了很多人,没剩下几个好友。
洛红妆能感受到洛言那压抑的悲痛,这种事处理不好会缠着他一辈子。和他一起去看看,让他发泄出来,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二人驾车返回老家,工作的地点离老家一千多公里,开车需要十多个小时。洛言现在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一路上都是洛红妆在开车。十多个小时的连续驾驶,那不是一般的费力耗神,平日略有娇气的洛红妆却没有任何抱怨。
途中洛言不断拨打着那个陌生号码,但始终没能接通。光海说随后会再打过来,却迟迟不见音讯。
一晚上都在高速上疾驰,天放亮时二人赶到了老家县城,急忙奔赴光海家中,并未见到二老,只有赵沫一人在家。
“沫沫,赵叔跟薛姨呢?”
洛言开口就问二老,农村人有儿才算有后的思想没那么容易扭转,光海的死必然对老二打击很大。
相较于洛言的直接,洛红妆则拉着赵沫的手,细心的低声安慰。问清二老原来是回村里为光海守坟了,洛言二人带着赵沫又急匆匆赶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