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公主今日出去了。”松子说道。
易温城‘嗯’了一声,随意的拨弄了一下手中页。
“然后呢?”
“公主今日限行去了海棠宫,然后又去了大理寺,松子也猜不透公主想要做什么,故此才来禀报公子的。”松子毕恭毕敬的回答,让易温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海棠宫?大理寺?”他跟着念了一遍。
她去找了刘太妃?
想到此,易温城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松子有些狐疑。
“怎么了公子?”
易温城瞥了一眼他,又把手中的翻了一页。
“公主这是想要救承恩候。”他冷声说道,眼底闪过些许的讽刺,“刘太妃的爹刘侍郎是仰仗着承恩候活着的,公主或许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刘太妃出面救承恩候。”
这不是很好?
易温城又瞥了他一眼,似乎在骂他愚蠢一般。
“刘太妃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个疯女人可不是会受这种威胁的,公主去了只能碰壁。”卞珩还总说公主很聪明,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哪里聪明了?
“那……”松子有些迟疑的开口。
易温城挥了挥手。
“随她去吧。”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反正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倒不如随她闹。”
松子犹豫了一下,道了一声是。
——
魏洵打点完大理寺的一切就先一步走了,易辞看着腰间别的钱袋挑了挑眉。
又省了一笔钱。
她摸了摸,一边合计着晚上要去哪吃一顿,一边往狱中走去。
易辞走到最尽头停下了脚步。
最里面这间牢房空气极其浑浊,房间十分的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牢房中码着潮湿的杂草堆,许是常年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牢房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就连栏杆上能擦下铁锈。
这个环境……她很熟悉。
她那时候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浓重的血腥味儿和潮湿味儿混着,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只有头顶的一个小窗户,偶尔下雨根本就分不清昼夜,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连吃的饭都是馊的。
一个正常人关在这儿也能变得不正常。
易辞把荷包和令牌扯下来,递给身后的严生:“去街上买些小菜点心送来。”
严生接过钱袋应了一声是,如一阵风一般往外走去。
牢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看向易辞。
她的心顿时一颤。
这哪里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承恩候,白色的囚衣上满是乌黑血迹,长长的头发结着血痂散落在肩头,脸型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睛爬满了红血丝,仅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这儿狱中到底受了多少苦。
“公主。”声音从狱中传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