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易辞送出信笺之后已经过去了四日,按理来说,这信送去前线顶多一日,回程大概也是一日,算起来前两日就应该到了,现在这怎么还没有到……
易辞心里急着,砸在木桩上的拳都重了些,她落拳之处竟有些许的凹陷。
“公主。”青衣匆匆走来似乎有什么要事,易辞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收回手,看向她。
“可是那边的信来了?”她快步走过去。
青衣被问得云里雾里。
“什么信?”
青衣这个问题一出,易辞方才想起来,那封信她交给严生了。
是她太着急了。
“什么事。”易辞坐下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城外此时正在传您和魏洵世子私下行……行……”
“行什么?”她放下杯盏看向她,“要说就一次性说完。”
青衣低下头。
“行苟且之事,此番京城之中流言蜚语全是关于你和魏洵世子的,说是……说是……说是您不守妇道,是只狐狸精,在府中私藏那么多男人不说,竟然还魅惑魏洵世子,说您是红颜祸水,说您误国。”
误国?
“这一次的谣言倒是挺狠的。”她又灌了一杯茶水,“这下事情不用禀报我。”
反正仙竹公主的名声已经查到极致了,再差点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
嗯?
“魏洵世子被魏夫人囚禁在府中了,说是为了不让公主祸害他。”青衣声如细蚊,似乎是在害怕易辞生气。
不过,易辞没有如青衣想的那般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这一次魏夫人做的事倒是狠辣果决。”说罢,公主起身往外走去。
青衣立马抬起头,跟了上去:“公主,您去哪?”
“我出去逛逛,不用跟着了。”
——
魏国公府
“娘!娘!娘!”魏绫大声叫唤着,一面快步走进凌香院,一面满脸愤怒的扯着手帕。
“什么事儿啊,如此急躁。”魏夫人看着魏绫从院外冲进来,直接扑到了她的卧榻边。
前几日魏夫人被魏洵气的吐了血,听太医说是情绪郁结导致的,需要好好的修养身心,调理一番,切不可动怒。
所以魏洵才毫无怨言的接受了禁足,如今这几日魏夫人的身子刚见好,已经能起身了。
魏绫跪在魏夫人塌边握着魏夫人的手‘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现在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在外面说魏洵哥哥,说他被那个妖女蛊惑了,说他日后要做仙竹公主的面首!”越说魏绫越气,竟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现在林芸那些人个个都不待见我了,都在说哥哥的不是,明明……明明之前还那般敬仰哥哥的,真是……叫人生气!”
魏夫人捏着被褥,手中的指甲似乎要把杯子刺破一般。
“胡闹!”她吼了出来,脑袋又是一阵晕。
想她儿子在京城中受人敬仰,受人爱戴,被人称作为京城第一才子,这才子的名声传遍这个大楚,提及他,皆是赞叹!
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贱婢坏了名声。
她多年的心血,她栽培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就这般毁在了易辞的手中她怎么能不气。
“来人!来人!”魏夫人吼道,一时间竟觉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