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受不了自己未来的夫君,整日里去跟那些毛头小鬼厮混,仙竹便招来易温城想与他好好交涉一番,可就以这两人的关系,这结果肯定是不大好的。
也就因为这不大好的结果,仙竹心中吃味,一气之下便命人把那城南脚下的孩子全给拉出去卖了,这下便导致了易温城更加的厌恶易辞。
从这一天开始,易温城便也不出门了,成日里就只会看、抚琴。
说到底……还是仙竹的错。
易辞叹了口气儿。
她怎么忘了这件事情。
“我当时年纪尚小不懂这些,你……罢了。”易辞无奈的叹了口气儿,顺着院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温城的错觉。
她总感觉公主刚才的表情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惋惜。
惋惜……什么呢?
城南的那群孩子吗?
公主应当不会为这些事情而烦心吧,毕竟只是几条不值钱的命而已。
说起来,自从那一天在花园中见到她,便有些不同了。
那日……她温声的叫住了他,眼中带着惊喜、期待和惊艳,那时候的她确实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如果可以还真是……不想回忆啊。
易温城勾起嘴角苦笑了一声,望着他绷断的琴弦。
弦为知音断……
……
“青衣,你觉着易温城怎么样?”易辞坐在屋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青衣见状赶忙迎上来,伸出手搭上易辞的额头,帮她揉按。
“驸马爷……温城公子自然是好的,轮容貌他便不输魏洵世子,论气度青衣也觉着不差,唯独差些的便是性子了吧。”她举着易辞应当是不会在意易温城的身份的。
毕竟从一开始,易辞在意的便不是身份,是他那恶劣的性子。
易辞沉思了片刻。
“我觉得到不是性子。”她闭上眼睛任由青衣揉按,青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揉按。
“那公主觉得驸……温城公子差在哪里?”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易辞闭着眼睛沉吟了片刻,睁开了眼睛。
“少了些少年人应该有的光彩。”说白了就是没有任何的抱负,靖王府确实不缺养他的钱,他也可以做一辈子的蛀虫,但是……这未免也太悲哀了。
燕王……应当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她闭上了双眼,青衣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
“奴婢觉得正常。”
“嗯?”
“温城公子自幼无父无母,来到这靖王府所经历的事情也不如人意。”说道这儿,青衣立马闭上了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
她这不是说易辞太挤兑靖王了吗?
易辞发觉到了青衣的不对,笑了笑。
“无事。”她温笑着,“你接着说便是。”
青衣试探性的看了易辞一眼,确定她真的没生气之后,接着说了下去。
“温城公子到底是燕王的孩子,即便是性子不一样,深入骨髓的气韵也是不会变的。”
说到底……还是这些琐碎的事情把他逼成这幅模样了。
易辞睁开眼,眼中锋芒乍现。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易温城到底是他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