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易辞却迟迟的站在了原地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玉青松顺着她的眼神望去。
那簪子不算好看,不过比起其他的要清雅了几分,通体紫檀木雕刻而成,而尾部有一朵白色的离草,也就是芍药花,仔细看,那簪子雕刻的十分精细,越看也越发的好看。
易辞看着那支簪子,眼中似泛着泪光,晶莹剔透的泪花在眼眶里面淌着,却没有留下,好看极了。
玉青松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击想法,接着在心里呸了一声,女孩子哭起来不都是这样。
玉青松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女孩子为什么要哭,在他心底女孩子都是爱哭鬼,但是他觉得易辞不爱哭。
虽然她在他面前已经哭过两次了。
易辞盯着那朵白色的芍药出神,游神之际竟有人付钱将其买下。
她惊愕的回过神,视线连忙跟着那个买簪子的人走了,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或许是买来送给自己的爱人。
易辞没多想,刚忙追上,可是宴市里面人群拥挤,人冲着人,人挤着人,让她有点找不到北。
“挤什么挤,烦不烦。”有人怒上心头坡口大骂。
“哎哟,这哪个姑娘家家的,这是做什么!”
一群妇人推推搡搡的直接推开了易辞,易辞没有理会他们,眼神紧紧的跟着那个买走簪子的男子。
玉青松跑上来护着易辞,把周遭的那些妇人驱散。
几个妇人嘴下不饶人,一边往旁边走,一边谩骂着现在的这些狗男女不知廉耻。
易辞穿着人海,伸手拉住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男子转头,淫笑着望着易辞:“怎么?小娘子,相同我去玩玩。”
不是这个。
易辞忙的跑开,没有理会那个男子。
一路上易辞拽了很多人,都不是,刚刚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就像是消失在宴市一样,无影无踪。
爹爹说过,当人越想找一样东西的时候,就越发找不到,就像放风筝,拉的越紧只会使线断的更快。
易辞跑出宴市坐在树下,抱着膝盖不肯说话。
玉青松皱了皱眉,蹲在她身边。
“你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易辞竟然直接哭了起来,哭的特别的凶,连旁边宴市的人都纷纷的盯着他们二人。
玉青松头疼不已,纷纷劝说着易辞不要在哭了,这不劝还好,这一劝,哭的更厉害了。
这旁人看了还以为他欺负小姑娘呢。
玉青松无奈的坐在她身边,不再说话,只静等着她哭完。
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所以要哭吗?到底还是个孩子呢,玉青松叹了口气儿。
是啊,他怎么忘了,易辞还是个孩子呢,只是她平日里总带着那副成熟的皮囊,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游刃有余,让他渐渐地觉得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不是个孩子。
易辞哭了一会儿自己擦掉了眼泪,恢复了以往那副模样。
“见笑了。”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同玉青松说道。
见笑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刚刚还哭的厉害,现在跟没事儿人一样跟他说了句‘见笑了’?
她以为她刚刚只是随口一句错言吗?
这句见笑了,怎么能这么用呢。
啧,这丫头,好生奇怪。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易辞不过看到那簪子,想到她爹娘而已,孩子气一点儿来说,就是想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