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尖叫,寒心拼命忍住了胸中的笑意,却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这个油腻的美少年,“只有这般风姿绰绰的模样,那胡三刀才会上钩。”说着,还不禁再细细打量着葛辰一张铺满脂粉的俊脸,连连感叹:“葛少爷真真是风度翩翩,无论怎样穿着打扮都是一表人才。”
拿着镜子有些难为情的葛辰听见寒心的称赞,再将镜子抬起细细端详起自己的脸来。
只见自己非凡精致的五官早被厚厚的脂粉改了原本的模样,只大概能看到以前的点点轮廓。原本玉冠高束的长发,也取下玉冠,换上些许花饰,最奇怪的就是那一身淡红色的锦袍,平添了几分妖艳。
瞧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葛辰急忙将镜子扔在一边,有些抱怨:“非要穿成这样吗?”
寒心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胡一刀的女儿就好这个。”
听到寒心的话,葛辰虽不愿却还是毅然出了大帐。
旁边的几个侍卫看到葛辰的模样,嘴巴都能装下一个鸡蛋,看到葛辰恶狠狠的眼神,都将笑意活活憋了下去。
日暮西山,大队人马翻山越岭终于到了墨陵城附近。
只怕已经走了整整一天,虽有不少打手,却都已经出现倦意,甚至连后面几匹拉着箱子的马儿都开始放慢脚步,气喘吁吁。
寒心早已带着些人埋伏在了这,细细观察这周围的情况。到处一片寂静,寒冷的空气中透着些许危险,只怕这交通要道附近早已埋伏下多少流寇,正对着商队虎视眈眈。
葛辰立在寒心一边,看着寒心紧绷的容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趁着他们下山,将他们一并拿下,还让本少爷混进去吃苦受累?”
寒心看着葛辰那一张花脸,再加上苦思的表情,实在忍不住,灿然一笑,顿时天地失色,惑人心神,令葛辰一瞬间的呆愣,开口道:“因为胡三刀阴险狡猾,这次的商队规模并不大,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这是你混进去的最佳时机。”顿了顿,接着说道:“擒贼先擒王,只有拿下胡三刀,才能彻底击溃这伙流寇,没了主心骨,他们掀不起多大风浪。”
话音才落,只见道上的商队突然一阵慌闹。原本寂静的路上猛然冲下一伙人,见人就砍。
商队的打手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予以还击,顿时两队人马动起了手。也不知哪里冒出的鞭炮一阵炸响,惊得马儿开始狂叫不止,四散奔跑,整条道上顿时乱成一团。
眼看时机已到,寒心眼神示意,葛辰却迟迟不动,不确定地问道:“我真的要去吗?”
一辆马车被惊吓,朝着寒心他们所在的方位跑过来。
寒心看到葛辰有些踌躇,眼看时机即将错过,顾不得其他,一脚踢在葛辰屁股上,将他的身子活活踢向了马车,趴在马背上直晃荡。
待葛辰反应过来时,马儿早已被被另一边出来的流寇牵住,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葛辰抱怨的朝着寒心所在的方向瞪了一眼,只见寒心张嘴轻声说道:“保重”两字。
看向打斗的另一边,寒心目光微寒,轻轻挥手,大批侍卫冲入了当中。片刻之后便救下了商队的人手,只是所有马匹金银丝绢均被抢劫一空。
看着流寇逃走的方向,寒心眼底猝过一株火苗,眼角的冷意如同那万丈冰雪,让人置身寒冬,手脚麻痹。
朝着身边一侍卫道:“传令下去,今夜养好精神,明日整装队伍,攻打流寇,还我国威。”
另一边,葛辰被颠簸了一路,终于进入了山寨。
陌生的一切透着野蛮,葛辰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靴中的匕首,感受到匕首还在,终于轻轻呼了口气。
大批财宝被端进大堂,连着葛辰也被推搡走了进去。
坐在虎皮大椅上的胡三刀,看到手下将财物一箱箱端进去,满是褶皱的脸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急忙上前,拱手说道:“老大,今晚的收获不小,只可惜几个兄弟受了伤。”
原本还一脸得意的胡三刀听到手下的话,脸色一沉,“都是兄弟,这次立了大功,我胡三刀不会亏待他们,找最好的大夫给他们医治,并每人奖赏五百两。”
众兄弟听到胡三刀的话,顿时大喜。
葛辰细细将这地方的四周扫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胡三刀的身上。恰在这时,身子被人一推搡,葛辰便立在了大堂的正中间。
“老大,这是意外收获,料想老大会喜欢,就顺便带回来了。”那高挑男子说完,不屑地看了葛辰一眼。
胡三刀将目光移到葛辰身上,便没移开,眼中一阵欢喜,从没见过这等好看的少年,如此细皮嫩肉的模样当真是少见。
虽满身脂粉油腻气息,却挡不住葛辰与生俱来的俊逸。
葛辰被一个中年老男人裸的眼神盯着,一阵恶心,再想起刚刚那高个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这胡三刀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婿,而是自己的玩物。
一想到这,不禁在心里将寒心骂了一百遍。
胡三刀看着葛辰娇嫩的脸庞,不禁起身走了过来。
葛辰看到对方的动作,神经一紧,目测了一圈,要是自己动手能有多大的胜算?
岂料,那胡三刀笑意盈盈地看着葛辰,却在两步之外停了下来,嗅了嗅,开口道:“真香啊!这味道,我喜欢。”
葛辰脸色一变,今日所穿的衣服乃是寒心给自己准备的,难不成他真要将自己推入虎穴?
瞧着胡三刀一脸沉醉的样子,葛辰多想立刻冲上去将对方碎尸万段,自己长这么大,虽说受欢迎,却并非像此刻一般令人作呕。
“将他带下去,今晚我要好好玩玩。”
胡三刀发令,几个属下上来将葛辰带入了内室。而大堂中早已人声鼎沸,开怀畅饮。
没想到葛辰身上的香味实在太浓,就算离开了大堂,整间屋子依旧飘荡着这奇怪的香味。
进入到内室,葛辰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不禁开始思考出去的方法。
也不知这内室到底是休息的还防贼的,葛辰搜寻了一圈,也没发觉能出去的口,唯一的门早就被上锁,还有大批人马在把守。
眼看情况如此,葛辰顿时将寒心骂了个遍,都没法消除自己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