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您的意思？”
焦震看了一眼荆子言，笑了笑说道：“二姑娘，我的意思是，你才是真正的九天神女。”
“大人，您在开玩笑吧。我……我怎么可能是九天神女？”婉悦身型一晃，强撑着身体，尽其所能压下心中的惊惧。而夫人心疼女儿之际，不顾身份厉斥道：“焦大人，我敬你是朝廷官员，让你入府，可若是你信口雌黄，污蔑我家女儿的名声，休怪我反脸无情！”
柏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道，但到底是正二品的朝中大员，向来临危不惧，他将婉悦护在身后，语气不善的说道：“焦大人，本官与你同朝为官，向来不与你为难，今日若你能拿出证据也就罢了，若拿不出证据，本官定要参你个信口雌黄，污蔑他人之罪！”
焦震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荆子言。荆子言双手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他上前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个极为漂亮的植株。婉悦的脸立即阴沉下来。荆子言悠悠的说道：“二姑娘，对这植株应该并不陌生，二姑娘深受瘾症之苦，这一年就靠着这植株续命呢”
婉悦身体微微颤抖，就要扑上前去抢夺，别荆子言一个躲闪。婉悦打了个趔趄，被一旁的婆子扶助，她声音打着颤的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一旁的柳静颐冷冷的看着婉悦：“看
来二姑娘的确认识这东西，此物名为百般娇，是你们在胭脂中添加的万金散的原株。”
“给我”婉悦又是一个猛扑，却被紫苏生生的拦下。柏寒的脸阴的能滴水，他寒声问荆子言：“你给我说清楚……”
荆子言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莫急。”
“这百般娇便是万金散的原株，玉京城里所有的问题胭脂，其中所添加的万金散，都是从这原株中提取的。”荆子言慢慢的说着：“焦大人在豫州办案时便发现了问题，便命人找到这原株，这原本产自南印的原株，不知道为何被有心人引入了大宸，为了防止灾祸发生，焦大人便命人切断了这条原株进入大宸的线条。”
“原来……原来是你们”婉悦恶狠狠的扑向焦震，被他身边的张涛一把拦下。
说到这儿，即便再弄不清楚来龙去脉，眼下的情况，让柏寒即便再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婉悦的确与这百般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荆子言冷冷一笑，继续道：“二姑娘，焦大人切断原株的链条后，你们的问题胭脂便没了原材料，问题胭脂便断了货，万金散的恶果开始显现，越来越多用过问题胭脂的姑娘们，开始深受瘾症之苦。”
“最先出问题的，便是那窦家姑娘。”
“你们原本想靠着这问题胭脂敛财，毕竟染上一种无解的瘾症，想要克制瘾症，就只能不停的使用这胭脂，来
缓解瘾症。”
“一钱抵万金的万金散啊……你们借着这胭脂，也收敛了不少钱财。但自从大人切断这链条后，你们的胭脂已经无法满足所有人，所以为了做到物尽其用，敛到更多的钱财，你们便想出了九天神女的法子，用九天神女送福来筛选能够给出更多金银之人。”
荆子言从柳静颐手中接过三柱香，轻轻起，这香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荷香，柳静颐扬声解释道：“此香乃是你所说，只要胭脂用完，起此香便能召唤来九天神女。”
“但实际上，能让九天神女降临的，并不是此香，而是你安插在各个贵女身旁的眼线。此香不过是你平日用来掩饰自己身份所用！”
婉悦眼神狠戾的反驳道：“这香每个信女都用，为何你偏偏认定我就是那九天神女，更何况，窦家姑娘也见过九天神女，为何你们不怀疑她。”
柳静颐笑了笑：“这香中含有凝心草，此草是用来治疗心悸症的主药，若有心悸者，非病发时，常年少量焚烧此香，可起到延缓心脏跳动过速，静心凝神的作用。”
“我为你把过脉，你的确患有心悸症。所以我为你开的药方中，也有此凝心草。我命人找到了你闺房的熏香，闺房的熏香，与这用来召唤九天神女的香用材完全相同。”柳静颐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提高了声亮：“可在那九天神女设坛讲经的房间内，我们
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熏香，这三种香用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