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山也很着急,很害怕,他一边不停地张望着四周,期盼着傅松突然出现,一边拍着薛一梅的肩膀,不住的安抚着:“大妹,别哭,大哥在呢,傅松会没事儿的,他那么大个人,身手那么好,会回来的,不怕啊······”
这时,邵通和李壮办完了事情走了出来,听见了薛一梅的叫喊,都大吃一惊,急忙快步走了过来。
“咋地啦?出了啥事儿?”邵通快步如飞,很快就到了薛一梅兄妹跟前。
李壮也飞快跑来,连声问道:“咋地啦?傅松······傅松出啥事儿啦?”
薛一梅此时哭的泣不成声,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薛春山三言两语将傅松不见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希冀的看着他们,希望他们帮着找找傅松。
听完事情的经过,邵通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眼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咬着牙骂道:“尼玛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竟然敢动老子的人,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李壮却没有失去理智,第一时间跑去县衙门口,去问那两个守门的衙役,问他们见没见到傅松是怎么失踪的。
还别说,两个衙役还真是有些印象,其中一个衙役说:“刚才那位先生本来想进去,后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就跑进了那条小胡同。”
说完,用手指了指县衙门口广场右手边的一个小胡同。
另一位也补充道:“嗯,那位先生临走还朝里看了一眼,才走的,那速度,太快了,几乎一眨眼就不见了。”
主要是下晌县衙门口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邵通一行人,衙役们才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傅松长得也很高大俊美,男子里很出挑,更容易让人记住。
大家一听,立即奔向那个小胡同。
薛一梅这时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哭泣,跟着大家来到了小胡同,仔细的查找起来,却根本没有发现傅松的任何踪迹。
而且这条胡同走到头竟是一条死胡同,这让大家很奇怪,傅松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进了这里呢?又会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
傅松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一身的武功不说出神入化也差不了多少,能够让他全身戒备的时候被人掠走,这人的功夫肯定臻至化境了。
或者,是大家想多了,傅松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追下去了?
虽然这样想有些乐观,但这也是一个思路不是?万一傅松没事儿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李壮的话,他不认为有谁跟一个乡下农夫过不去,冲着什么呀?是有财还是有势?除非碰上了个女疯子,看上了傅松的出众的容貌,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薛一梅却不相信傅松不告而别,他一定是出事了!
此时,她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首先,傅家的仇家,谁更有可能。
毛家吗?如果是在康平镇上,毛家出手的可能性还真的有,但毛家最恨的应该是自己,会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掠走傅松吗?
而且是在宿家的眼皮子底下,毛家的实力肯定有,但毛家有这个胆子吗?有彻底惹怒宿家,面对宿家报复的准备吗?除非毛家的当家人是个疯子!
等等,那个变态可不就是疯子?难道他看上了傅松的好容貌?
不不不,怎么可能,毛鹏翔就算是再疯狂,也不会派人到这里做这种事的,最主要就算真的是这样,凭着傅松的武功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虽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没有,但可能性太低了。
而最让薛一梅担心的,还是那个路上追杀他们的幕后凶手,这些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更何况傅松已经遇到过一次刺杀,这次也不能排除他们再次行凶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傅松那就危险了,薛一梅想到这儿,心急如焚,急忙问李壮和邵通:“李庄头,还有这位邵庄头,你们能不能通知一下宿先生,请他帮我找找我丈夫?”
邵通虽然知道傅家火药配方的事情,但其他事他是不知道的,但就这个已经让他如临大敌,全神戒备了,就是薛一梅不提出要求,他也会发动人员,全力寻找。
因此,薛一梅的话音刚落,邵通就郑重应承道:“薛东家放心,傅松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的。”
“这样,你和薛东家先回去,反正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在这里带着人继续寻找,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将傅东家找回去!”
薛一梅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是累赘,傅松的身手都吃了个这么大的亏,自己在这里于事无补,还要邵通牵涉精力照顾自己,何况她也怕家里也出事,因此,便点头答应了。
“好,邵庄头,那就麻烦你了,求求你,求你多派些人,一定要将我丈夫找回来,他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们不能没有他!”薛一梅说到后来,眼泪住不住的流了下来。
“拜托了,拜托了!”薛春山冲着邵通鞠了一躬,认真的恳求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和李兄弟先回去吧。”邵通向薛一梅等人挥了挥手,立即纵身跃上了屋顶,并打了个呼哨。
几条隐藏在暗处的人影,随着这声呼哨,很快也追随邵通而去,几个起落间,倏地一下不见了踪影。
李壮羡慕的看了远处一眼,这才带着薛一梅和薛春山离开了渔阳县,匆匆返了回去。
再说那个黑衣人。
夹着傅松跃过了这片低矮的房屋之后,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上了一辆样式普通的带蓬马车,之后,这辆马车穿街过巷,走了很久,才在一座普通的民居前停了下来。
这处民居地处偏僻,四周的人家早已经被他们的人买了下来,因此,就算马车停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黑衣人却非常谨慎,在他夹着傅松进了民居之后,马车车夫却按照他的吩咐原路返了回去,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