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做完了,还要抓时间赶紧缝制新布偶唐老鸭,虽然这个布偶是预备的后手,也尽量在十天内缝制好,做到有备无患。
但愿布庄在年前一切顺利,如果销路好的话,年前也许会有一笔收入进账。
不说薛一梅她们在家里如何,却说傅松和张虎。
两人离开家后,顺着傅松清早打扫出来的一条小路,大步流星的下了山坡,很快就到了屯子里。
可能因为昨夜下了大雪,今天屯里街上几乎不见人影,街道上也积着厚厚的积雪,各家院子里男人们正在打扫自家院里和屋顶上的积雪,偶尔会传来几声鸡鸣犬吠,家家屋顶此时都升起了袅袅炊烟,使得整个靠山屯在冬季的早晨,寂静而生动。
两人没有在屯里停留,踩着厚厚的积雪径直奔向屯外。
虽然山路上积雪也很厚,两人的草鞋、破旧的棉鞋早就都被冰雪浸透了,冰凉刺骨,但两人谁也没在乎。
两人都是在阎王堆里打过滚的人,脑袋几度都差一点儿掉了,这点儿雪、这点儿冻算个啥,简直就是毛毛雨啦!
今天通往镇里的山路上几乎不见人影,就是到了官道上,人也比平时少得多,可能也是昨夜下大雪的缘故。
等两人到了城门口时,城门也是刚开一会儿,前面人群陆陆续续的都进了城。
进城门时,城门口检查的士兵特意看了看傅松他们身上的猪血,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但还是让他们进城了。
傅松、张虎进了城后,两人直奔东泉盛酒楼,他们想先确定下他们要不要,然后再去雇车。
到了酒楼,酒楼大门刚刚打开,两个手拿扫帚的小伙计走了出来,见到他俩楞了一下。
孙乐和赵大见两人一脸凶相,尤其是张虎,一双豹子眼带着杀气,让人心里发抖,不禁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
孙乐看着他们身上那明显的血迹,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稳住心神问道:“请问二位有事吗?”
赵大拿着扫帚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悄悄地向里面看了一眼,一副一看不好,立即跑回去报信的架势。
傅松无视赵大的动作,看着他们俩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有野物想要卖给你们酒楼。”
野物?孙乐一听,恍然大悟,下意识的看了他们身上的血迹一眼,急忙说:“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找我们掌柜的。”说完,冲着赵大使了个眼色,自己一路小跑的去了后院。
陈贵一早就起来了,和孙喜一起在做豆腐。
也许是熟能生巧,也许是薛一梅指导的好,这两天孙喜做出来的豆腐口感已经很不错了,等水豆腐做成功后,他打算让他再尝试着做做干豆腐、豆腐干、豆腐乳等,力求酒楼豆腐自给自足,不再依赖于毛家的豆腐坊。
尤其是豆腐乳,之前大周朝可没听说过有什么豆腐乳,毛家更没有开发出这个新品种,但愿孙喜能给他带来惊喜。
不仅如此,主子已经决定,在镇里乃至全国的各大城镇,都会陆续开几家豆腐坊,不说和毛家分庭抗礼,也要让毛家知道,东泉盛酒楼不是软柿子!
现在,全国各地正在挑选合适的人选,过来跟孙喜学做豆腐,很快豆腐坊就会遍布全国各地,再也不会看毛家人的脸色了!
陈贵从心里赞成主子的决定!
早就应该给毛家一点儿颜色瞧瞧!
凭什么呀?凭什么全大周就一家豆腐坊?这不滑天下之大稽吗?他都嫌丢人,就这样的据说皇上还沾沾自喜,简直丢尽了皇家人的脸面!
毛家虽然是太子的走狗,更或者是皇上的人,但他们主子也不是普通百姓,那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谁比谁差呀?主子是不想坐那把椅子,真的想坐,轮得到皇上坐吗?
主子要能力有能力,要心胸有心胸,比起心胸狭窄、能力平庸的皇上,能甩出皇上几条街去,他以为他是谁?还动不动就来个刺杀,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简直不可理喻!
因此,在薛一梅说出豆腐秘方时,陈贵才喜出望外,真是瞌睡来了枕头,秘方来的正是好时机!
说起来,薛一梅这个乡下妇人真是酒楼的贵人,秘方、鱼、野物,都是这个小妇人带来的,想不服都不行。
呵呵,也好,以后他就多照看她一些吧,就当做善事了。
陈贵正愉快的在豆腐坊看孙喜做豆腐,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将头探出来一看是孙乐,见他一路小跑,面上有些急色,忍不住喝道:“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孙喜在屋里也把心提了起来,暗自埋怨二弟太莽撞,这都嘱咐好几遍了,咋还记不住?
孙乐见掌柜的不高兴,立即恭敬地低下头,口齿伶俐的禀报道:“掌柜的,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有野物要卖给咱们酒楼!”
“哦?”陈贵一听,来了兴趣,转身往外就走,边走边问,“在哪里?什么野物?”
“不知道,他们没带来616161616161”孙乐不安地回道,说完,才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应该问清楚再过来回报才对。
陈贵没有再问,而是快步走出了酒楼,当快走到酒楼门口,看到外面来人是薛一梅的丈夫时,陈贵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次说不定会有惊喜等着他。
从第一次见到傅松,陈贵就感觉这个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那身上慑人的气势,可不是普通山民具有的,当知道傅松从小习武,服徭役三年还能完好无缺的回来时,他内心便多了一丝敬佩。
因此,此时见到傅松,陈贵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哎哟,还是熟人,傅先生是吧?快里面请,有什么事咱们里面谈。“
傅松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们昨天去了山里,打了些野物,想问问你们酒楼要不要?”
”哦?不知今天老弟打了什么好东西?”陈贵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傅松和张虎,见他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还带着喷溅的血迹,就知道一定是大家伙,便兴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