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苦笑着摇头：“没有，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您开心就好，买不买都无所谓的。”
“开个玩笑啦，这么好看的衣服，当然不能错过了。刚才我们试的，都包起来吧。”姜若沅爽朗的笑着，身后的销售听到后各个都是惊喜的表情。
很快，东西都被装好。本以为事情已经到此结束，姜若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们开心吗？”
众人疯狂点头，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开心！”
她收回即将给出去的卡，话锋一转：“我还是不开心怎么办？”
心情大好的店长瞬间明白，她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回来对着还在擦椅子的店员说到：“你被开除了，现在收拾东西离开吧。”
“凭什么？你只是管事的，又不是老板，有什么资格开除我？”女人情绪激动，直接扔掉纸巾，站起来辩驳。
店长把手机转过来，上面显示着和老板的通话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没资格，我也没有吗？”
女人慌了神，上前想去抢夺手机，却被店长闪身躲过：“有人闹事，叫保安！”
姜若沅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不想看这场闹剧，付完钱就带人离开。
餐厅里，姜若沅细心的教着赵馨如何用刀叉，尽管此时她衣着光鲜亮丽，行为上还是藏不住的畏手畏脚。
姜若沅不停的鼓励安慰着：“没关系的，你一路考上来已经很厉害了。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学会，慢慢来嘛。”
赵馨也很快学会，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吃着。
“沅沅姐，今天谢谢你。”
姜若沅抬起头：“谢什么，这种人本来就该被教训。”
赵馨放下刀叉，不解的问到：“但我有一点不明白。就是，明明不开心，最后你为什么还要买下那些衣服啊？”
姜若沅轻笑一下：“傻妹妹，有哪个女人会和漂亮衣服过不去啊。而且，一个人的错误不该让一群人来承担，其他的销售忙了一下午，不能让她们因为一个人品不好的同事而白白浪费了努力。”
赵馨点了点头，心中对姜若沅生出敬佩。她手中动作放慢，注意力散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沅沅姐。”
“嗯？对不起什么？”
赵馨意思瞬间回笼，没想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她连忙找补：“没什么，我乱说的。”
姜若沅见她不想说，也没再追究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可等她明白过来那一刻，为时已晚。
此后，姜若沅又陆续招了三人进工作室，自己则是不断与各种画手谈合作。经过开业当天各种网红直播和媒体的宣传，姜若沅画室的名号在彻底打响，来买画，定制画的人络绎不绝。
姜若沅看着不停的进账，萌生了另一种想法——和画展合作，把画卖给他们，实行大批次出货，打破只能靠散客接画的僵局。
经过陆老的引荐，姜若沅很快认识了许多靠办画展卖画发家的老板。
谈好了合作，姜若沅就开始吩咐手下的人出画。但到了临近画展的日期，几个主干画手却带着自己的作品直接失联。
如果这次交不上稿子，那损失的不仅仅是大额违约金，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在这一行的声誉，那么以后她的画室都将没有上升空间。
在这紧要关头，本来与她谈好合作的老板也纷纷临时解约，一时间姜若沅损失惨重。奈何对方宁愿交违约金，也不再继续合作，更不愿意说出毁约的原因。
姜若沅只能联系路老，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消息。路老很快找到其中一个老板，组建了饭局，让两人面谈。
酒过三巡，对方原本拒不配合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姜若沅端起酒杯，笑着说到：“大家都是做生意赚钱来的，都明白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的道理。既然已经解约，那我们就不再是甲乙方的关系，只当是朋友聚会。只希望周总能多给我这个小辈一些机会，即使不行，也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说完一饮而尽。
被叫做周总的男人连忙摆手：“姜小姐，这话应该我说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也得给我们这些老东西留点活路。要我说，你家已经这么有钱了，你还这么拼做什么呢？好好做你的萧太太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姜若沅和路国森脸上笑意都淡了几分。
“瞧周总这话说的，谁会嫌钱烫手呢？”
姓周的男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尬笑着回应：“姜小姐说的是。”接着，他叹了口气：“但我也没骗你，现在过来问我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姜若沅一愣，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陆雪。她问到：“周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这画室刚开，能得罪谁？莫不是你唬我的吧。”
男人见被人误会，顿时急了，大概是喝多了酒，说话也大胆起来：“我真的没骗你。你工作室的画手是不是都已经被人挖走了？我要是继续跟你
合作，到了时间你交不上画稿，损失的还是我。而且，对方不仅愿意给我付违约金，报出的价格也比你们低很多。”
姜若沅见他有意吐露，就继续试探到：“不瞒您说，我的画手确实被挖走了一部分，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愿意留在我这儿，交稿问题不大的。我也不会为难您，只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您只管说，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的，以后你有困难，我姜若沅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帮您。”
周总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路国森，思索片刻，拿出了手机：“我也不知道对面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他一直是在跟我发信息联系的。”
姜若沅和路国森凑上去看了下对方的账号，只觉得很眼熟。她拿出手机，找到陆雪的好友，一模一样的头像。两人对视一眼，姜若沅在路国森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