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找出一些自己需要的档案翻读查阅。也偶尔会知会身边的蓝白露帮忙。
而这期间,白求安全程留神蓝白露的一举一动。
目的自然是从细微处见人品品行。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其实都是对蓝白露的一种考验。
真让这女人在如今的世道自生自灭,白求安敢肯定不出三天就会沦为他人的玩物。
哪怕在太平盛世,这个被裴都培养的只懂某些“迎合”之术的女人也会过得极为凄惨。
所以白求安一直都在考验,也在培养这个女人的某些能力。
当然也在纠结着一路上可能会传出来的闲言碎语如果传到了某人的耳朵里,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也不知道现在的医学技术能不能验处男……
嘶……手艺活应该不算吧。
白求安在档案室里闭关了整整三天,期间饭食全靠那位姓代的执事亲自送返。
档案室里也有隔间,总之是吃喝拉撒睡一应解决。
倒是身边的蓝白露又是累惨了。战力极高的白求安耐力十足,三天来休息的时间极少,而他醒着,蓝白露自己就注定要陪着,一来二去又是个堪比赶路的累人活儿。
不过她也渐渐习惯了白求安这家伙没日没夜的折磨自己。再想想,总比那些恨不得一口吃了自己的老男人强吧。
索性就受着,其实不受也没法子。
第四天早上,白求安才看完了所有的档案。
一字不差,都锁在脑子里。
看了眼已经靠着桌子睡着的蓝白露,白求安把外套脱下来。
披到一半,白求安又穿回身上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在理,但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嘛。
悄声从屋里出去,也没瞧见身后那姑娘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一路直下。
天还是有些昏黄,自从神域之门在江北上空大开。蓝天白云便一去不复返,骇人的天地异象也是人们不敢靠近江北的原因之一。
那入江北的阻拦其实形同虚设,不止是指那些把门的。实际上离江北各路障最近的聚集地,都要好几公里。
其间距离,毫无人烟。
白求安坐在板房门口,吹着凉风。
半地山河已经留下了自己的足记和鲜血,而如今自己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孩儿。
如果不是十二殿,自己多半应该在某个三本宿舍里躺尸打游戏,然后幻想着哪天遇见的哪个美女,或者干脆在心里编上那么一本几千万字的后宫种马小说。自己自然会是其中猪脚。
呼……
看来是真的累了,又开始追忆其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白求安自嘲一声,微微闭上眼睛。
只可惜这战力所反馈给身体的素质提升太过强悍,一天睡那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一天的消耗。
突然睁开眼。
有点心疼那块子鼠神的神源,当真是用神境换了自己一条命?
肉疼啊。
要是现在再给他一块儿,保不齐就能踩着虞定海的头,轻蔑又冷漠的说一句“就这?”
啧啧,那滋味多好啊。
天极而醒,其实天空还是那样昏黄,只是生物钟和时间大致提醒着人们是个什么时间。
蓝白露悄悄打开一道门缝,看见了板房边坐着的,也正好看过来的白求安。
“干嘛?”
蓝白露摇摇头,轻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