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序两手空空的望着苏如月,见她低着头将红包装回了他的口袋里,“这钱不用给,他们都多大了,还给什么给,当初你给我的彩礼,我全给他们了,够他们花的了,还有这东西也不用带这么多……”
苏如月抬起头来,环顾了一眼男人准备的礼品,觉得这男人未免心太实诚了点,“就给个两袋黄糖和一桶麦乳精,奶粉给孩子们喝,现在他们正是长身高的时候,需要奶粉!”
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带给那群白眼狼的,但也知道如果真的空手去,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对于秦时序一个男人而言,就很跌面子了,没准还会被原主的爸妈添油加醋的在外面乱说。
秦时序眼睁睁地看着她直接将奶粉锁进了柜子里,张了张口,还未吐出一个字来,就见人已经转过了脸来,盯着他瞧,大有他敢提出多带东西过去的话,她就能和他闹上一番的架势。
他抿了抿嘴唇,沉默地转过身去,直接离开了屋子。
得了,她只要不像以前那样闹,她想如何就如何吧!
…………
路边,秦时序单手拎着黄糖和麦乳精,另一只手护着苏如月上了车,车里大半都是村里的人,大多都认出了秦时序来,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苏如月跟在一旁只是浅浅地笑着。
两人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坐在一旁的婶子们就伸了脖子过来。
“秦二,你这是要去你老丈人家吧!拎着都是什么啊?给婶子看看,让婶子都开开眼,这城里的老丈人和我们乡下的老丈人都有什么不同!”
苏如月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是村子里有名的长舌妇叫做刘菊,只见对方的手已经朝着秦时序的袋子伸了过去,准备要扒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在刘菊的手快要扯到袋子时,苏如月抢先一步夺过了袋子,直接放在了自己靠车窗的脚边。
刘菊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起来,直起身子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语气阴阳怪气,“秦二,你这媳妇可真会过日子,连个东西都舍不得给人瞧,咋的?是觉得我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过好东西?怕我们给你抢了吃了?”
秦时序神色不变,“刘婶真会说笑,她这是和我闹别扭,”
这话一出来,在场凡是认识他们两个人的,没一个觉得秦时序是在说谎。
毕竟,在整个村子里,就是路边流浪的小黄狗,都知道秦时序和他的媳妇关系恶劣!
这下,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变了方向,刘菊也兴奋了起来,视线在秦时序和苏如月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打量,慢吞吞道:“秦二,你这媳妇脾气是差了点,可谁让人家是城里人呢,你就多让着些好了,男人嘛,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不过,你也真是可惜了,你说你当初要是娶的是小芬,那日子可不比现在……”
“刘婶,以后不要再说这种糊涂话了,我和张芬没有半点关系。”
刘菊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服气,“什么叫做没关系,谁不知道那丫头喜欢……”
“刘婶,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一直沉默的苏如月,突然转过头来,微笑和气地朝着刘菊询问了起来。
不知为何,刘菊对上这张如花似玉又笑意盈盈的脸,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说话也磕磕绊绊了,“也就是秦二以前的事情,你……”
“刘婶,你刚刚是耳朵不好使吗?没听见二哥说的话吗?他说我在和他闹别扭,刘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火上浇油?怎么?是想让我在一气之下闹的和他离婚?”
刘菊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秦二家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
“说的当然是实话了,在我看来,刘婶说这些就是想刺激我和二哥离婚,只是不知道我和二哥离婚对刘婶来说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刘婶有这种拆散别人婚姻的特殊爱好?要真是这样,那在座的婶婶叔叔们可都要小心些……”
“秦二家的,你这是血口喷人,你,你……”刘菊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面红脖子粗,指着苏如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苏如月不慌不忙地盯着她,笑眯眯的,语气不急不躁,一字一句道:“刘婶,破坏一般家庭呢,我不知道您会受到什么惩罚,但要是破坏我和二哥这种军婚嘛……这可是犯法的,情节若是严重,还得坐牢,我出于好心提醒一下刘婶,当然了,刘婶还想继续说下去,我也捂不住你的嘴,哎,只能暂时先听着。”
这话一说完,整个车里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有的人在看刘菊,有的人在看她。
刘菊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缓缓坐回了位子上,怯怯地开了口,“我也就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