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上前一步对着赵娉婷以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说道:“你做了什么?齐舒为什么会这样?!”
从他出现开始,赵娉婷就只是动都不动的看着局势的发展,这个时候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辩解还是怎么的,才是真的蠢。
不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宁泽竟然觉得莫名的惶恐浮上心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齐舒怎么会这样?
质问的话音刚落,宁泽明显感觉到齐舒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阿舒,无论赵娉婷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宁泽慌忙道。
呵,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娉婷什么都没有说,而她却听到了让她意外震惊之余又觉得愤恨的事情。
“宁泽,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此事不关娉婷的事情。”
“阿舒,你听我说,我们回去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宁泽怕事情没有办法收场,就想将齐舒给带走,然后私底下他再跟她好好解释。
“王爷慌什么?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齐舒的心又凉了大半,深吸了口气,然后对着赵娉婷说道:“娉婷你走远些。”
到底是自己跟宁泽的私事,既然赵娉婷将她带到了那酒楼去,定然是想带她去见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人,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哪怕现在宁泽就是要娶了赵娉婷也不重要了。
赵娉婷看了她一眼,知道齐舒是觉得这是她的私事,他就这么听着也不太好,但是又担心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又不能及时补救,不由得有些犹豫。
但是对上了齐舒坚定的眼神之后,只好乖乖的向着巷道的另一头走远了好几步,估摸着两人说话听得不是那么真切之后才住了脚。
为了显示自己不听的决心,顺便就背过身去了,反正现在两人的状况要想再像之前那样和好是不可能的了。
反正齐舒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以他对齐舒的了解,齐舒的心里是不可能不介意的,一个人原本已经安排好的命运,因为被别人插手从而改变,背负了许多的不解和谩骂,破坏了自己原本期待希冀美好的东西,任凭谁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原谅的。
五年前宁泽做的事,终究还是被揭露了出来。
“你与方结有何仇怨?”齐舒冷着心冷着嗓子冷着脸,努力装出平静的模样,然后用她自己都觉得十分的陌生的语气问道。
“并无仇怨。”平心而论他与那方府方结并无什么仇怨,只不过因为方结占了先机可以迎娶齐舒这点,让宁泽觉得十分不公罢了。
“我与你有何仇怨?”齐舒又问。
“并无,阿舒,你知我心意的!”这怎么又说到跟齐舒有什么仇怨了?他跟齐舒哪里有愁怨啊?他喜欢她爱护她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仇怨。
“那么为什么你要在五年前上战场的推举名单上写上方结的名字?!!!”这句话几乎是齐舒用尽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都撕到了调子。
原本还着急恍惚的宁泽听到齐舒这声质问,一下子怔愣住了。
齐舒看着他的表情赫然是坐实了他的确做了此事,不觉胸口已然痛极。
宁泽喃喃道:“你,你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这,这。”他想说的是这不可能!齐舒从来没在朝堂之上,何况事隔五年,他都是深埋在心里也没人敢提起说起这件事,更无人问起牡,事到如今方结都已经坐上了将军之位,他也不知道是谁一手把他推举上去,
“为何?你为何?!!为何?!”齐舒连问了三个为何,愤恨中又夹杂着伤心和绝望还有辛酸。
“当时你刚及29,那方结尚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照顾你?我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让他上战场历练历练。”宁泽说的话明显就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当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十分挣扎的,可是要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齐舒嫁人,他实在是做不到。
“哪怕就算是他死在战场上是吗?”齐舒冷笑。“哪怕就算是他是他们方府剩下的唯一血脉,留下慈母弱亲留下待加嫁的未婚妻,我还道陛下为何不体恤民情,原来是你!”
这话说的宁泽无话可说,齐舒说的也是事实,方家一脉确实只剩下这个方结了,当时合适的人选也确实不多,外加上朝中大臣的助力,他本只是写上去为难一番,谁知道又能真的实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