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合了生辰八字之后,如果合适,男方还是要送礼,基本上这就算是订立婚约了。
再到纳征的时候还是要送礼,基本上男方在接亲的过程中是需要送上许多的礼物的。
下一步就是到了请期,就是商量结婚的日期,最后就是亲迎,将女子给迎进门,这才算是完整的结亲仪式。
但是现在在眼下这个情景,似乎宁泽将那些步骤都给省略了,直接是送了几十箱沉甸甸的聘礼过来,这就等于在那些结亲的步骤当中都省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只是下聘礼,现在从广寒王府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是在说两人已经成亲圆房了。现在是同住一间房间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的在少梁城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跟普通人家纳个小妾一模一样。
齐舒见不得光。
众人得到的是这样一个讯息,于是,少梁城里像是烧的正热的油锅里冲入了水使得油锅一下子炸开了。明明是晴明郡主,但是却做了广寒王府见不得光的小妾?
难道是因为两人同去了广川县城暗中生了什么暧昧,珠胎暗结?
一时之间,齐舒有孕在身的消息也传了出来,道是两人之间兜不住了,所以才被迫公布了出来,不然广寒王宁泽为什么要在一大晚将聘礼给送到齐府上?
这毋庸置疑啊!
除了见不得光,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前城里百姓对待齐舒和宁泽的态度还是十分的赞颂和景仰,但是现在突然又出了这么个消息,取而代之的就是无端肆意的揣测妄议。
这对他们两个名声是极为不利的。
总得是要有人出来亲自说明一下的,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宁泽和郡主还在昏迷当中没有苏醒吗?那聘礼是谁交代的?
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不明不白的消息在有心人蓄意的舆论引导之下变得不可捉摸,也渐渐地开始失控起来……
“陛下啊!陛下!老臣!老臣!有愧于您!”齐尚跪在言墨的面前作五体投地状,面色十分的悲戚,涕泗横流的样子足以让人看清楚他诚心诚意的忏悔。
“齐尚,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快请起!”正在房中坐着批阅奏折的言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时不时的用毛笔来折子上勾画着什么。
嘴巴里吐出来的字虽然听起来有着十足的安慰,但是脸上冷淡的表情显然言墨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很好。
陛下心情不好!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齐尚可是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说下去,万一要是再触怒了陛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上次陛下足足给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脸色看,还是宁泽他们回来了之后才有所缓解的,现在他要是又失言的话,那不就完了。
“嗯?”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并没有听到齐尚的回应,言墨不由得合上了折子,然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齐尚。
发现他的表情十分扭曲纠结之后,不由得鼻子轻“哼”了声,有些莫名好笑。他也知道自己上次得罪了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说无妨。”言墨补充了句说道。
这下齐尚心里就敞亮了,陛下说可以说,但说无妨,那他就不客气了。
“陛下,承蒙您对小女的厚爱,赐封小女郡主之位,微臣一家有此殊荣,但是您不知道,自从小女有了这晴明郡主的位置之后就不太受管控了,数次顶撞长辈,欺负妹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而现在,我这女儿更是做出了令全家蒙羞的事情,她竟然敢于广寒王宁泽私相授受!这实在是难以接受!昨夜三更是广寒王更是将所有的聘礼给押送到臣的府上,丢下就走了。
微臣问其管家,对方竟然以齐舒的婚事已经由陛下决断不需要齐府知晓,臣请问,这是臣的女儿,臣缘何不能再管得?”说到最后的时候齐尚感觉自己已经是气愤至极了。
“爱卿的意思是朕纵着你女儿让她肆意妄为不服管教了?
朕怎么听说这晴明郡主好像现在还在王府中接受大夫的诊治还未醒过来?
这要问自然是要对着宁泽的面给问个清楚吧?”
一听到要问宁泽的意见,齐尚瞬间就萎了。